两年前楚彦年与慕暖心在国外注册领证的事也一直瞒着他母亲宋芙,因为他知道若是母亲知晓这件事一定会大力阻挠。
而那是父亲临终的遗愿,为了不让父亲抱憾,他顺从了父亲的意思与慕暖心结为夫妻,虽然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在那之前只是见过一两次面。
他对慕暖心的印象不深,只知道她常年卧病在床。
楚彦年一方面遂了父亲的心愿,另一方面又为母亲着想,直到今天一直隐婚着。
他没想到母亲对慕家的抵触那么大,若是她知道他和慕家的女儿已是夫妻该会如何?
晚霞渐渐晕染了这座奢华的别墅,他没再多想,抬步走向花架。
躺在长椅上的慕暖心睡得很安稳,她的发丝间夹了几朵落花,楚彦年坐了下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那些花瓣拿开,瞧她一副睡美人的模样,清洌的眼眸竟不自觉的放柔了些。
长指挑了那些花瓣,他便要抱她回屋去,刚将她抱起来,这次倒是把她弄醒了。
只见她那如蝶蹁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朦胧睡眼,还在迷糊的状态便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醒了?”
慕暖心眨了眨眼,终于睁开水眸,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嘟喃:“唔,你回来了?”
男人瞧着她刚睡醒慵懒的模样,眼眸微深,忍不住抬手将她脸颊边几缕发丝挽到耳后,距离靠的近,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与风中的花香飘到鼻息,他盯着她粉红的唇,大手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头压过去便擒住她的唇。
慕暖心刚醒来就遭到男人突然的侵袭,下意识就双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他却顺势将她禁锢在怀里,大手掌控着她的后脑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男人的唇微凉,带着他的清洌气息强势侵袭过来,她被迫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吻。
她混沌的脑袋越加混乱了,身子渐渐软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臂弯里,呼吸越来越困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笼罩了一层雾的眸子注视着男人还带掠夺气息的脸庞,她微扯了扯唇:“楚彦年,你很喜欢偷袭吗?”
男人闻言只是勾了勾唇,显得魅惑,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有些哑的嗓音:“怎么?不履行夫妻义务,连吻一下都不许了吗?”
慕暖心怔一下才道:“那你好歹要经过我同意不是吗?”
也不知这话有什么好笑的,楚彦年一瞬轻笑开来,低压的嗓音带着性感:“如果我问了,你会同意吗?”
她语塞,确实,她不会同意。
“所以你就强来吗?”她冷哼。
他依旧挂着那邪肆的唇弧,手臂收了收将她抱紧一些:“我吻一下自己的太太难道还犯法了?”言罢,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往别墅走。
“至少在我这里算是犯法了,你别在动不动就强吻我,听到了没有?”慕暖心觉得这事不说清楚不行了。
“除非你不是楚太太。”他倒是一派淡然。
“你——”
她这才发现这男人无赖起来还真是无敌了!她暗自捏拳,等着,她迟早不再是楚太太!
已经是暑期了,慕暖心休养了些日子,手上的伤还有身体都休养得差不多,而洛可可也跟她联系,说是很快就可以进剧组拍戏,让她准备好,尤其是楚彦年那儿,毕竟上回他没有同意她拍戏。
慕暖心倒是差点忘记了这事,哀叹有个太有本事的老公真是件麻烦事。
慕妙云这段时间倒是安静不少,大概是被钟璃雪警告过了才没来找茬,母女俩许是在找机会对她下手。
左安安则是去画廊当义工了,看来这个暑期大家都有事情忙。
慕暖心现在只想着怎么搞定楚彦年,硬来肯定不行,用软的?如果他软硬不吃呢?
啊啊啊,怎么那么烦,要是来个神仙把他收了多好!
楚彦年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坐在沙发那里的女人,她一直在那里碎碎念什么?
“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啊?”慕暖心被惊得回神,连忙点头:“嗯,是的。”
楚彦年从书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暂时放下公事,温淡道:“说,什么事。”
慕暖心咬咬唇,从沙发那边走过来,就站在他书桌对面,双手撑在桌面上,组织着语言:“那个,上回不是跟你说我要跟洛姐姐学拍戏吗?现在准备开拍了,我想……”
“不准想。”
果然,没等慕暖心说完,他就残忍的打断她。
“你都没听我说完怎么就不准了?还有啊,我是尊重你才跟你说一声,我有自由权利的!”这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楚彦年幽深的鹰眸直视她,有些玩味吐出一口烟雾:“自由权利?那要看我给不给你。”
还真是专制野蛮的男人!
“你以为你是独裁者吗?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过几天就会跟洛姐姐去S市进剧组。”慕暖心也没什么好耐心跟他多说,原本这就是她的自由。
孰知男人听闻这话,俊脸都沉了几分:“你还要去S市?”
“对啊,剧组在那边取景拍摄,好了,该告诉你的我已经说了,就这样。”慕暖心转身就要开溜。
“慕暖心。”男人幽沉的声音。
慕暖心脚步顿了一下,只是一下她又继续要离开,身后再次响起男人阴郁的声音:“或许你是想我取消这部戏的拍摄?”
她的手刚握住门把手,蓦然被男人这句话给定住一切动作。
她赫然回头看向他,男人好整以暇的坐着椅子里,长腿交叠,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轻袅烟雾里,他的眉目有些朦胧,那双冷锐的鹰眸却是那样的犀利。
慕暖心有想过他不同意的结果会是这样,不料还真给她猜中了。
不要以为他只是说说,他有那样的本事可以停止一部戏的拍摄。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回去站在他对面:“你到底要怎样才不干涉我拍戏?”
男人鹰隽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让人心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