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是，什么时候成了那种关系的？
Andy在后视镜中投来暧昧的眼神，宋薇薇是百口莫辩啊百口莫辩。
宋薇薇明白Andy为什么会站在沈暮一边，但是对于陆慢的倒戈宋薇薇却是如何都想不通。让她陪了一个晚上，宋薇薇也十分过意不去，陪姐姐吃完早饭也就让她回去休息。
“关于你的工作，以后都由我亲自安排。”沈暮开口不像是征求意见，更像是直接通知她，一个既定的事实。
宋薇薇不解，“我的经纪约签给了Andy，和星辰国际也只是以工作室的形式合作而已。你这样不合规矩。”
“很遗憾，在你上车之前，Andy已经将你的经纪约以双倍的价格转给星辰国际我的名下。”沈暮扬了扬手里的一纸合约。
宋薇薇简直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大小姐，我已经沦为你的助理。以后沈总就是你的经纪人，相信他会给你带来更好的资源。”Andy弱弱的解释。
当初签合约的时候，出于患难见真情的情意，合约的具体细则，其中有一条就是，Andy将来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不能再继续担任她经纪人的职务，可以按照市价转让。
想到这一条，宋薇薇更是懒得反驳，怎样驳反正都是一个结果。
宋薇薇别扭的把头转向窗外，略惆怅的说，“你们开心就好。”
好在之前和沈暮有过约定，所以姐姐和外公持反对态度，他是怎么折腾都不会有结果的。这一点上，宋薇薇的自信简直爆棚。
外公虽不管事，一切只听姐姐的，但是柔柔弱弱的姐姐，那可是拿惯了主意的主。看起来娴静温柔，行事却比世人都大，要过她这一关，确实很难。
昨晚提出那样的要求，宋薇薇只是想让沈暮知难而退，如果不能至少也能拖延一些时间，让她有足够应变的机会。
“沈先生，你这样跟着我们，实在是不方便。即便我的经纪约转到你手里，你只要帮我找资源，接工作就可以，不比这样时时刻刻的跟着。而且，你也答应过我，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影响到我的工作。”宋薇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诚恳的说，“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影响到我。如果我的状态不好，影响的是公司的利益。”
“蝇头小利而已。”这话呛的又急又狠。
“既然是蝇头小利，沈先生何必要亲自盯着？”宋薇薇觉得最近战斗多了，战斗力明显有所提高，“让沈先生当我的经纪人，简直是大材小用。沈先生可是做大事的人，没必要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跟着我们跑场子。您要是觉得新鲜，想要体验体验生活我没意见，只是劳烦您腻味了，赶紧回您宽阔舒适的办公室，继续您光鲜亮丽高大上的逼格人生，OK！”
宋薇薇的语速极快，最后连英文单词都飙出来。沈暮先是看的一怔，随后又觉得她这样的举动像是孩子一般，可爱略带稚气。还真是上天赐给他最珍贵的礼物。
“原本也没指着你赚钱养我，放心，我赚的钱够我们这辈子用渡。”难得的俏皮话，从沈暮口中义正言辞的说出来。
这感觉很微妙。
什么时候，她要赚钱养他了？这厮也忒不要脸。可这样不要脸的话，他又这样正经的说来，让人没有任何一丝轻佻的感觉。
宋薇薇扭过头去，视线所及之处，正是沈暮线条流畅却又棱角分明的侧脸，她弱弱的争辩，“我什么时候，说要养你了？”
“人贵在知心。”这人一旦不要脸起来，真是无敌。何况沈暮是个资本家，奸商不要脸起来，真是让前排开车的外人Andy也抖三抖。
宋薇薇实在是接不下去了，默默挪开眼睛，刚把视线调会车窗外去。
身为资本家的奸商，愣是没有自觉的又补了一刀，“不怕，我会养你的。”
养你M……宋薇薇忍不住默默在心中飙脏话。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沈先生比较可爱。毕竟资本家斗长一副冰山面孔，铁石心肠，才是正经标配啊喂。
主要是那么不正经的话，偏偏用着这么正经的语气和神态说出来，违和君表示时常要上线，真的很辛苦。
开车Andy表示更辛苦，含泪抹了一把汗，将这把秀恩爱的狗粮，一颗不剩全塞进嘴里。
车子很快到了星辰国际的停车场，临下车，沈暮沉思了片刻，吩咐Andy，“她日常的工作还是交给你打理，资源的事我会让白总直接和你沟通，喜欢什么或者需要什么，你可以直接和白总提。我会直接把我的隐藏身份告诉他，想必他不会拒绝你们的任何要求。”
“沈先生，我希望我的路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我不希望我今后的成就只是依托一堆爆好的资源捧出来的。如果你真的懂，就不应该给我开这样的后门。”宋薇薇不希望到最后，她的成功只是附着在星辰国际总裁光环下才有，那是妈妈最厌恶的东西，也是她最不齿的东西。
“我愿意捧你，只是因为经纪约在我的手里，商人唯利是图，我也一样。我看中的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我觉得，包装改造你，能让我的利润最大化。”沈暮看得出她的那些隐忧，他也不会做真正让她为难的事，他知道她的软肋，他会以此威胁她，但是他绝不会亲手毁灭掉她的希望和自尊。沈暮只是想着如何能将她留在身边，更长一些更就一些。沈暮看着宋薇薇犹豫的表情，直接下了命令，“我签你的原因，白总会详细解释。你去找他报道，公司重要的项目都在他手里，他会告诉你哪些更适合你，还有他会带你去见培训你的几位老师。你没得拒绝，我是你经纪人的同时，我也是你的老板。公司的任何决策你都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你赔付高昂的违约金，和星辰国际解约，否则再苦再累，你只能接受，而不是抹着眼泪逃避。”
沈暮下车，大步流星的离开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