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启明远远就听见,蓝珊在和别人说话,是个男人,她说要去洗手间,却躲在这里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紧握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脸上阴沉的可怕。
“姗姗。”果然,她和一个男人坐在长椅上,两人不知聊着什么,还该死的离得那么近。
蓝珊抬头,看到蒋启明站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想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那暴君肯定要发怒了,于是朝方沐阳抱歉的笑笑,“我得走了,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启明拖着离开了长椅。
“姗姗。”这次叫她的是方沐阳,“以后有机会再联系,好吗?”他朝蓝珊灿烂的笑,窗外的流光打在他的脸上,眼波生辉,他看着蓝珊,等着她回答。
没等蓝珊说什么,蒋启明转头看向他,冷冷的说,“想必是没有机会了,我的妻子不喜欢跟陌生人交朋友。”
蓝珊发现一丝局促在方沐阳脸上闪过,心里突然就难过了一下,不顾蒋启明的怒气,回头朝方沐阳笑笑,“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了。”
蒋启明没想到蓝珊会如此公然的挑衅他,大手紧紧抓上蓝珊的腰,带着她离开了。
蓝珊被蒋启明带到走廊那头的一间包厢,踢开门,把她拖了进去,他凶狠的看着蓝珊,刚才他俩的一唱一和让蒋启明醋意翻腾。
蓝珊的双臂被蒋启明拉的生疼,她却不打算跟他硬碰硬,无异于自讨苦吃。
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脸的楚楚可怜,“你这是干嘛?”
她嗔怒的看他。
蒋启明见蓝珊一脸无辜,嫩嫩的红唇因为气恼而微蹶着,杏眼圆睁,不满的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渐渐松垮下来。
“他是谁?”
出口是浓浓的醋意,虽然脸色好看些了,可心里还是有怒气,“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蓝珊回答的干脆,“朋友?那么快就交上朋友了?”
蒋启明逼近她,脸上浮着冷冷的笑,“以前就认识的,今天又见着了罢了。”蓝珊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跟他争论下去,主动上前拉住蒋启明,“我们回去吧,你是主人,出来这么久不好。”她扬起头看他,甜甜的笑,蒋启明却并不买她的帐,两眼灼灼的逼视她,“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有家室的人,就应该守妇道!”
“不可理喻!”蓝珊觉得他好笑又可恶。不想再理他,径自推门要走。手刚扶上门把,就被他大力的拉了回去。
蒋启明在背后一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火热的唇就贴了上去,舌头霸道的冲进她的嘴里,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蓝珊被他紧扣住腰身,动也不能动,干脆放弃挣扎,现在惹他,是火上浇油。
蒋启明本想借此来抹杀蓝珊的锐气,却不自觉的吻上瘾来,久久的含住蓝珊的唇齿不愿放开,汲取着她的甘甜。扶在她腰上的手逐渐往上,穿过肩带,抚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来回的摩挲。
蓝珊从蒋启明逐渐深沉的呼吸声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猛地将他推开,退到墙边。
蒋启明被蓝珊这么一推,倒是清醒了不少,现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努力稳住气息,压下升腾的欲火,脸上却满是欲求不满的郁闷。
蓝珊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他弄得微微有些乱,两腮酡红,眼神迷离,红唇酽酽,到更显得风情万种了。
蒋启明脸色铁青地走过去,抚上她的手臂,那里已经红成一片,“还疼不疼?”
蓝珊不做声,看也不看他。
他见她爱搭不理的模样,口气就软了下来,“以后,别单独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话语霸道,听起来却是酸酸的,既是命令又像是请求。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刚才那一幕,蓝珊那样笑靥如花的看着别的男人,他受不了。他宁愿她生气,怨恨,也不想她跟别的男人有一丝瓜葛,一点也不行!
蓝珊的眼睛里充满了讥讽,“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就知道自己的本分,我清者自清,你何必这样要求?”
“我就是不准!”
“那你何不把我关在家里算了!”
两人针锋相对,周围的空气渐渐稀薄,蒋启明狼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倒是个好主意。”
“有病!”蓝珊扔下一句,推门出去。
一个想法,在蒋启明心里萌生。
酒会上,歌舞升平。
白艳丽在一边一杯接一杯灌着红酒,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他还没回来,她花了一个下午精心打扮自己,只为了今晚,只为他一个人,在场的女子,没有谁比她更妖艳更夺目,刚进门的一刹那,全场为之惊艳,那些男人,吸血鬼一样盯着自己,唯独他,眼光只圈住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曾离开。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自己一眼。
白艳丽已经微醺了,她本来就不胜酒力,怏怏的趴在吧台上,红色的指甲在酒杯沿上画着圈圈,妩媚至极。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白艳丽歪过头,一看,是瑞丰企业的张明宇。
张明宇,L市有名的公子哥,瑞丰的总经理,这次竞标,他们也有份,只是败下阵来。
“关你什么事?”她心情不好,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张明宇也不介意,在她身边坐下来,端着酒杯,一口口轻啜。
蒋启明拥着蓝珊走进来,两人看上去并无异样,这是什么场合,他们自有分寸。
一曲华丽的Nocturne响起,蒋启明拥过蓝珊,滑进舞池。
这本来就是慢舞,两人拥在一起,耳鬓厮磨,更像是在调情。
这一幕,偏偏被白艳丽看在眼里,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扣进肉里,也不自觉。眼睛直盯着不远处的两人,那锐利,像要把蓝珊剥骨抽筋。
这一切,张明宇都尽收眼底,脸上染上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向白艳丽伸出手去,“跳一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