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曾婉儿这等反应,似乎就只知道花墨蝶与她同属于曾新塘的手下,却不曾真正见过花墨蝶。
他打蛇随棍上,减低她的防备。是想摸清曾新塘会利用她,设计出什么样的诡计。
而真正的原因,是他对她感到兴趣,能留在美人儿身边一段时日,总是赏心悦目的。她看似冰冷,但是那双清澈瞳眸冒着火焰的模样,意外地让他心动。
她像是个被丝线控制的木偶,那些无所不在的丝线来自于曾新塘的控制,剥夺了她表达真正情绪的权利。他想替她剪去那些丝线,瞧瞧她显露真性情的模样。
那双眸子里有着热烈的火焰,莫名地吸引了他,哎,只能说当男人遇到真正动心的女人,都会变得没了思想。
“你来这里做什么?”曾婉儿瞪着他,眼里的杀气被嫌恶取代。
她早就听过花墨蝶的恶名,虽然同为曾新塘手下,但从不曾有过往来。难怪这人如此轻薄无礼,原来他根本就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城中宜嘿嘿一笑,耍着手中的蝴蝶刀,刀缕纷飞,银光闪闪,令人目眩。
“既然知道咱们同属一路,现在可以对我温柔些了吧?”他的视线瞄向绣榻,微笑着提议。“回绣榻上无能为力,我把来这儿的原因细说给你听,如何?”
曾婉儿目光一寒,手中长剑一甩,半月型的光影包围她的全身上下,细密的剑网找不到任何空隙。
“你自个儿回绣榻上挺尸去!”她怒道,恨他的轻薄无礼。
就算是同为曾新塘的手下,她也对花墨蝶没有半分好感。这人声名狼藉,几年来趁着收集情报之便,到处欺凌女人,她早就看不顺眼,即使碍于曾新塘的颜面,不能杀他,她也打算给他一些教训。
“喂!别凶啊,咱们可是同路人。”城中宜连忙喊着,手中的蝴蝶舞动着,锵锵接连几声,将曾婉儿的攻势都挡了下来。
啊,看来花墨蝶那家伙人缘不太好!
软刃长剑攻势如蛇,柔软的剑锋划过城中宜的扇头,他在心中咋舌,感叹这美人的脾气怎地如此火爆。
剑锋又转,这一次探往他的一双手腕。
他迅速地将手往后一抽,银光堪堪在十指前扫过,要是双手再收得慢些,十指只怕就被她给削断了。只是,双手闪得快,手中的兵器到底不是自己用惯了的反应得不够快,那双蝴蝶刀被打落,噼哩啪啦地掉在地上。
“啧!真不顺手。”城中宜自言自语着,撇了撇唇,抽出腰间的软剑,格开了曾婉儿接连几下剑招。
她冷眼看着他,知道他的武功惊人,不可能真的伤得了他,在攻击时,脑中已经闪过不少猜测。花墨蝶是曾新塘安排在宫里的重要人物,这次特地来到春楼宫,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她吗?
见他闪躲俐落,两人怕是短时间分不出高下,她也觉得厌烦了,手中软刃长剑刷刷两次长劈,剑梢扫过之处,精美的家具陈设都留下一道入木三分的剑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