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补充道:“怀孕生子的过程太磨人,我不要妳受苦。”他看着就心痛,生完这胎,不论是男是女都好,都别再生了。何况,他意外的同时拥有了一双可爱的小宝贝。
九月二十三日丑时,无月、星稀,停泊在码头的‘庆丰号’一如往常平静,船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远处几盏渔家灯火映照着水面。
然而尽管提前预防,事件还是发生了,只是不是防守严密的“‘庆丰号’,而是老旧的渔船‘锦祥号’。
那一夜,火把照得船上亮如白昼,官兵们涌上停在岸边的船只,一包包用麻布袋装着的私盐被扔上岸,足足有上万斤,转手利润惊人。
幸好早有准备的南宫墨事先布了暗哨,慎查来往的货物,一有北国的物品立即销毁,私底下拦了好几批火药和兵器以及北国兵士的军服。
只有私盐,依旧难以防堵,因为冷府本是盐商大户,每年经手的盐货不计其数,几乎每艘货船上多少会载运百来包,好供应给各地的盐贩。
既然事情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南宫墨也不罗唆,直接就找上有官家背景的曾新塘谈判,不料结果却令他大为不满——
私盐一事不算重罪,但说轻也不轻,若是有人执意往上报,取消官盐盐令事小,严重点没收家产,发配边关充当劳役。
冷府的船被搜出私盐算是人赃俱获,即使己收了贿银,潜官也不能不办理,但看在冷府大当家是曾新塘交好的分上,目前仅收押船上的相关人员和当主事的主事人。
看到南宫墨走进房,脸色有些黑,就知道是私盐一事。
“私盐一事处理得如何?那些盐官,潜官没再找寐烦吧?”民不与官斗,没有胜算,刚坐完月子的美连婷,她想起正事的问。
他不屑地轻哼两声,“官字两个口,上贪下污,塞些银子就堵住了,没人嫌钱少。”
“由你出面?”她讶问,此时的他可不宜高调行事,以免前功尽弃。
“不,是冷天寒。曾新塘是他老交好,两人三杯黄酒下肚就一笑泯恩仇了。”他说得有点酸,口气隐含一丝冷意。
“这次谁扮冷天寒?”
南宫墨瞪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后悔了?本来是你的妻子却成了别人的?”她挑眉睨着他。
他冷笑一声,抱住衣服穿了一半的娇人儿,在她颈上落下一吻。“十个她也不及你一撮头发,何来可惜?那个‘本来’也要看我肯不肯娶才作数。”娶妻如曾婉儿,他宁可出家当和尚。
她轻叹了口气,眼神低垂。“她若是你的妻,就不会有后续的烦心事,你的手下也犯不着在牢里待了数日。”
“九月二十三日丑时,无月、星稀,船上抄出大批私盐和北国走私品,潜官上船亲验,下令封船,冷府一干亲众打入大牢候审。”他突地一字不漏的念出她当日所言。
“你……你干么记得这么清楚?我胡诌的。”她一惊,内心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