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地握住他长苗的大掌,指尖摸抚到的粗糙触感是他在冷府经营、“我希望只是我的庸人自扰,不会成真。”
“是谁陷害冷府?”他认真的问,找出问题源头才能彻底防范。
“城北李府”她所知的就这么多了,确切情形并不清楚,毕竟隔着墙传递消息。
“李岳阳?”他盛眉,那个与他争盐令失利的私臭?目前李岳阳尚未崛起成一方霸主,仅是地方上的小财主,靠卖盐起家,与北国官吏往来密切。最重的一点是,曾新塘是他的姑父。
“此事可大可小,关键点是……”她话到一半停了口。
“是什么?”他追问。私盐问题不大,只要找对门路很快就能摆平,朝廷不会在民生用品上对百姓多加刁难。
较不乐观的是北国物品,由于尚不知是何物,以两国交恶的情形来看,一个弄不好便有通敌叛国的罪嫌,严重者甚至危及身家不可不预先提防。
“曾婉儿。”她看着他说,
“曾婉儿?”他再次盛眉,怎么会和她扯上关连?
“别忘了她爹是谁。”她提醒,官商勾结由来已久。
南宫墨沉默了好一会儿,深邃黑阵望向她。“最后的结果是?”
看了他一眼,她幽幽的说:“安然无事的度过这一劫。但冷府损失惨重,府里财物充公一半,另一半就此掌控在曾婉儿手中。以后冷府行商所得,县府抽税五成以做效尤,防止再犯。”
“五成?”他倒抽一口气,曾家好大的胃口,竟然吞得下去?换言之,冷府家业的一半收入归入曾新塘的银袋,而府中的一切又由曾新塘女儿把持着,冷府将形同空壳,家产悉数落入外人手中。
“呢,可能而已,不见得尽如我所言,你注意一下就好,不用太在意,我知道的也不多,说不定传言有误……”啊!她说了什么?美连婷一时嘴快,懊恼地捂住自己嘴巴。
“你知道的不多?”他轻扬唇瓣,笑得意味深长:“婷儿娘子,你要不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她急忙摇头,“我、我知道的不多。”
来不及深思,一波波痛楚感袭来。完了,一定是动了胎气。
“夫、君......我好、好象......快生了。”她小小声道。
南宫墨脸色一变。“不是还没足月吗?”掐指一算,应该还有半个多月才对。
“我、我想,是刚才......跑太快......”
话没说完,南宫墨又爆出一波狂吼。“怀孕还敢跑跑跳跳?美连婷,妳还要不要命哪!”吼人的同时,已经快手快脚地抱起她上床。
“我急嘛,而且......”
经过了女人所谓「九死一生」、「一脚踏进鬼门关」的生产过程后,冷府家上下喜获麟儿,而且还是「双喜临门」,一男一女,龙凤胎。
南宫墨缓步进房,温柔地亲了亲虚弱的爱妻。
“往后别生了。”
“嗯?”她撑起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