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2）

晓雯看着凶神恶煞的蒙菲雨心下胆寒。r

但是一想到要保护娘娘，意志又坚定了些。r

“皇上，娘娘最近身子虚弱，可经不起喝那么多水啊。”r

蒙菲雨是个狠毒的女人，或许皇上会看在娘娘时常做东西给他吃的份上，放过娘娘。r

可是她错了，今日的楚庄昀，已经不是往日的楚庄昀了。r

楚庄昀冷冷地说：“蒙妃说的对，你一个奴婢，有何资格替朕敬酒，退下。不然推出去砍了。”r

话语森然，暴戾冷傲。r

身体虚弱？我看是和奸夫寻欢搞虚了身体吧。r

“皇上……”晓雯还要说些什么，但是程佳瑶已经站了出来，把她扶起。r

“晓雯，不要说了，我能喝。”r

她头也不抬一下看他。r

“娘娘……”晓雯泪眼汪汪，为了尽量克制不哭出来，小嘴都扭曲了。r

程佳瑶点了点头，眼角的泪痕已经拭去，心底里寒彻如凛，她发誓，不再为了这个暴君在掉一滴眼泪。r

他就这么无缘无故折磨她是么？r

好，那就奉陪到底。r

反正身上中了剧毒，也没几天好活的了。r

大不了一死，之前的事，就当做了个噩梦吧。r

楚庄昀，认识你，就是噩梦的开始。r

之前当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荒诞地认为，你会是个好男人。r

一开始，恨你入骨，本就是最好的选择。r

你对我的好，根本是在玩弄我。r

偏偏我就上了你的当，等我深陷其中的时候，你却悄然爬上岸了。r

还在岸上搭起戏台，和他人嘲笑我的愚蠢。r

是的，我愚蠢，愚蠢到居然相信你这个暴君的谎言。r

嘴角一扬，露出苍白的笑，苦笑？亦或是看淡一切，绝望的笑，一切都看透了。r

虚情假意，总会有露出真面目的一天，楚庄昀，至今日你掀开你虚伪的面具，我们曾经的情份便也就此结束。r

程佳瑶把晓雯拉到自己的席位后，独自拿起一呈酒，一个三足杯，朝为首的武官走去。r

主、席上的蒙菲雨不禁动容，本以为这程佳瑶会哭爹喊娘求饶，想不到，胆色倒也有几分。r

心里虽暗暗佩服了她几分，兴致缺降了几分，这样，跟预想的就不一样了，这场戏的看头也就少了。r

楚庄昀在她一回眸的瞬间，抓住了她脸上那一抹冷笑。r

心里忽然有一种刀割的感觉，让他不禁抽搐了一下。r

难道做错了吗？r

不会的，程佳瑶你又在影响我的判断能力了。r

瞧着她有些失神的背影，莫名的苍凉，心中竟涌起一股狂热的情绪，恨意、怒火却消散了大半。r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怂恿他怜惜她、爱惜她。r

蒙菲雨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握着她腰间的手越抓越紧了，还渗出了汗水。而且感觉到了他血气沸腾的身体在燃烧着，他目光如炬，一直盯着程佳瑶，不曾离开。r

皇上看来还是喜欢这程贱、人，只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不得而知。r

心中黯然失望，她知道，今天，她可能只是皇上借来做戏的棋子，戏做完了，随时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