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庄昀拿起梳子，仔细地端详着。r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r
楚庄昀喃喃地说着。r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r
“父皇的书扎上，曾经有过这句诗句，难道这是父皇的？或者是曾经父皇的妃子遗留下来的。”r
他只知道父皇是因为一个妃子的死，万念俱灰，无心贪恋红尘，修家做了和尚，想必那位妃子，曾经就是住在这紫轩宫吧！r
他抽开抽屉，一支古香古色的萧横放着。r
楚庄昀放回梳子，拿起了萧，r
“她就是用这支萧来吹奏的。”r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萧的吹口，好像，还残存着她的余香。r
他轻声走到程佳瑶身边，坐在床边上，拿起萧来，贴在嘴上。r
一首哀怨，缠绵的曲子传了开来。r
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得到？r
吹奏的是一首《雁邱词》r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r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r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r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r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r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r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r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r
……r
曲毕，夜更静。r
楚庄昀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毛巾，已经冷了。r
他找到一个暖水壶，和脸盆，把毛巾弄湿，折叠好。r
轻轻地敷在她额头上。r
她似乎能感觉到暖和的气息，嘴巴微微哼出了一身。r
看着她那恬静的脸蛋，微红湿润的双唇，楚庄昀霍然心动，犹豫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盖了个章。r
他像着了魔一般，完全没有了君王的气息，恍若一个爱妻如命的好好相公。r
他原本想控制自己的，但是一见到她，一切怨恨，一切高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
他这样算不算是真的爱上了她？r
连他也不知道。r
楚庄昀拿起她那只溃烂的手，皱了皱眉头，说：“原本漂亮的手，变成这样，真是可惜。”r
他打开拿进来的盒子，拿出一个青瓷小瓶。r
这是一个小国进贡的复颜膏，有生肌续骨之效，价格不菲。r
他倒出了一点，轻轻地抹在她的手上，生怕弄疼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