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城听话的回到了座位上,但是却否决了范知影的提议,只见他用非常无辜的眼神望着范知影“亲爱的,你为什么会问我这八年里有没有女人?你是对我哪个地方不太满意吗?”
范知影哪里还有还击之力,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可是明显霍大总经理却不想这么善罢甘休“那既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难道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够‘卖力’所以你才会胡思乱想?”
听着霍亦城越来越露骨的言论,范知影只想落荒而逃,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谈话越来越暗潮汹涌,暧昧异常?
范知影嘟囔着嘴埋怨的看了霍亦城一眼“你要再这样,我真生气了!”论挑逗功力,范知影在霍大总经理面前一个回合都过不了。
知道不能再开玩笑,霍亦城自己做了一个封嘴的手势“看来以后我得努力让太太满意,我存储了八年的力气用了竟然还遭嫌弃,真是悲哀。”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
“霍亦城!”范知影别无他法,只能佯装恼怒让霍亦城停止轻佻的言论。
这一晚,是范知影过的最快乐,最知足的一晚,她知道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找到了一直坚持爱下去的理由。
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李哲云的日子过的明显没有范知影舒坦。
刚刚从扎堆的记者围攻中突围而出的李哲云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面容疲累,甚至连平常由发型师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有几缕不安分的垂落下来,衣服在推攮前行的过程中也挤出了褶子。看来这件衣服是不能要了。看着这件衣服,李哲云猛然想起来,身上穿的这件就是上次霍亦城带范知影去直营店挑衣服时给自己的那一套,好像霍亦城对自己说,范知影不适合穿这么正式的职业装。
苦笑了一下,在所有人包括霍亦城的眼中,自己一直都是女强人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怪他们会这这么想,一个女人,靠着自己在波云诡谲的商海中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付出的常人所不能想象出来的艰辛和努力。
不靠男人的女人,在他们眼中估计和那些高学历高智商高龄的女人一样,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
这件衣服,是范知影千挑万选想要穿上身的,可是还没试就被霍亦城随手送给了自己,说这见衣服很适合自己,到底这是真适合自己,还是自己的形象本来就在他脑海中成了一成不变的?
爱了这个男人好几年,细节向来没有,他待自己更像是亲人,无关爱情,可是对待范知影,连她都知道,霍亦城的眼中充满了旁人羡慕的宠溺。
所有的问题,别人都知道,只要找到李哲云,不管多难办的事情她都会处理的漂漂亮亮,她的字典中仿佛就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爱情方面,她输的一败涂地。她想着竞争。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拿她当对手。
她好累,她也想找个肩膀去依靠,告诉身边的男人,她不是万能的,她也会痛,她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浴室里进口的按摩浴缸将李哲云整个身子托在里面,喷出的洗浴泡泡能舒缓她累的身体,却舒缓不了她累的心灵。
放在浴缸旁边的电话一直不依不饶的响着,李哲云却不想去理,她现在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是活不了的。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到自动按摩浴缸的水换了三四遍,皮肤都泡起皱了,李哲云才起身披着浴巾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视,果然不出所料,只要是A市的上星电视,无一不是在播放着今天炸翻天的娱乐头条新闻讲的是霍氏李氏二代取消订婚协议。两家商海合作协议何去何从。李哲云苦笑了一下,连一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和霍亦城之间的订婚协议只是一个交易,一个家族商业做大的利益交换,可是她为什么就看不明白呢?当局者迷,她仅想要的最后一点温暖也被现实击得粉碎。
按了一圈,没有一个电视节目能看的,铺天盖地是对于霍李两家取消婚约各种猜测。还没完没了。
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李哲云真的很想睡个昏天暗地。摒弃这些俗事杂务的骚扰。
就在李哲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惊醒了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睁眼一看是佣人“怎么了徐姨,有事吗?”看清来人,李哲云还是问了下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徐姨只有自己的弟弟和爸爸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才会上来叫自己去劝架。李哲云以为两个人又吵起来了,她完全忘记了李哲星已经快三个月没回家了。
徐姨摇了摇头“小姐,没事,我就是刚刚看见你房间门开着,就想确认下你在不在房间,另外浴室外面有几件衣服是不是也是要先洗过之后熨烫了再给你送上来?”原来是这个事,李哲云摆摆手“您自己看着办吧。”就在自己又要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余光瞟到了衣服,伸出手阻止了徐姨“等下!”高分贝的声音立刻让徐姨止住了脚步,心底纳闷,今天的小姐真是有点不正常呢。
“小姐,怎,怎么了?”徐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这么站在这里等候吩咐。
李哲云指了指徐姨手里的衣服“徐姨,这些衣服你就不用洗了,也不用熨烫了,就丢到垃圾桶里去吧。”吩咐完这些,李哲云便重新躺回到床上。
这下徐姨真是郁闷了,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乖乖的,这手里的衣服之前小姐对待跟个宝贝似的,衣服的待遇堪比价值连城的金缕玉衣,怎么今天就要把衣服扔了?
纳闷归纳闷,徐姨还是一个非常有进退的人,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问。小姐说扔那就扔。
临了徐姨还是觉得很可惜,这么一件衣服,说扔就扔。
李哲云望着卧室的天花板,从她吩咐徐姨扔掉那套衣服起,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是她妄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