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一察觉的抽动,紧咬了咬牙,笑出一口白牙,“妈妈,今晚我就来,一切照旧。”
姜晴笑挽着依漠进了里间。
“还是这间房,一直为你留着,每天都有人打扫清理,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妈妈。”
宽敞的房间,红色地毯,白璧无瑕的墙壁是她最喜欢的,没有太多的摆设,设备却是一应齐全。梳妆台上高级化妆品显然是刚刚换过的,衣柜里清一色是她曾经出场的服装,一件一件都是那般熟悉,白色基调,淡雅单纯。
挨个抚摸过去,还留着她曾经的体香,最末处赫然出现一件大红超短裙,依漠心下一惊,回头看定姜晴。
姜晴也是一讶,“呀!这……估计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家伙给放错了,我马上让人来撤走。”说着就要唤人进来。
“不用了,是我叫人送过来的。”清雅的男子声音在身后幽怨响起,那样纯净的眼眸里竟是困兽般忧伤的眼神。
依漠低头,紧咬着嘴唇。
姜晴美目顾盼间,识趣退身,轻轻阖上门。
“漠,”那样深情的眼里一弯深潭沉得可以溺死深海的鱼,呢喃息诉间已然靠近依漠身后,轻轻揽过她纤细蛮腰,无限温柔处带起一阵冷风。
泪轻滑过依漠白净脸颊,那么用力,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
倔强如他,她掰一根,他揽得更紧,浓重的气息在她耳畔缭绕,终是怒了。“你竟是这般心甘情愿做玩偶?”
她的手就僵在了他渐渐冰凉的手指间,小腰上阵阵疼痛,是他用劲揽紧的缘故,喘息也在一点点加重,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换上一副淡漠笑容,“既然牵线人是伯父,我何乐而不为?”
他的手颤抖一松,踉跄后退,痛苦的抱住脑袋,蹲身捶地,声声沉闷。
她在身后听得心痛,却终是忍住没有回头看他。
良久,“若是我要解救你呢?”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仿若地狱里传来精灵的沉吟。
“阿沈,别傻了,女人不过是换洗衣裳,”她伸手拿出那件红色超短裙,“穿哪一件都一样,伯父是为你好。”
“不是,你不是衣裳,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歇斯底里,只一句唯一,她已然泪如雨下,却终是铁了心肠,一点一点拭去夺眶而出的泪水,冰凉一笑,侧身从他身旁飘然离去。
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角,滑丝般柔裙,瞬间滑落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