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泪滴落在黑漆漆的夜空下,轻扬低沉的回响在梁宇的心间。
缓过神来,梁宇双手毕恭毕敬扶起公孙漠,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头,只轻轻道了一句,“少爷,你放心!”字句铿锵,砸在公孙漠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漪。
夜色渐浓处,一弯残月当空,月下不知何处笛声哀怨,引起心中万千思绪。
两个淡漠的身影靠在树根下,睁着雪亮的眼睛盯着那一轮残月,各怀心事。
一棵大树下,两个落寞身影依靠在一起。
其中一男子眉头紧蹙着,仿佛在梦中挣扎着什么。另一男子一只手始终紧紧的抓着对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和对方失散,即使是在梦中,手指还是没有一丝的松懈。
树上一男子白衣纤纤,双腿悠然的搭在树杈间,安然的坐在树上,唇边长笛悠扬响起。清晨的阳光丝丝缕渗进树叶间,映照在白衣男子的侧脸上,清眸长睫微阖,安泰自若。
一股清风徐徐拂过树下二人的面庞,清冷锐利,如冰刀一般划过二人脸颊,二人猛然醒来。
“醒了!”白衣男子细弱的声音透过树叶传到二人耳中。
二人猛然抬头,正好对上白衣男子漠然的眼神。
梁宇拉着公孙漠的手起身站定,眼中是无限的坚定,“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给我们药瓶的,你不就是想要有人陪在你身边么?我留下,你把玉净瓶交给少爷。”
公孙漠手指深深的扣进梁宇的手心里,许久,坚定道,“你把玉净瓶交给他,我生生死死都守在你的身边。”
“少爷?!”
公孙漠肩肘轻轻碰了碰梁宇的肩胛,温暖的看向梁宇的眼里。
树上白衣男子忽然轻拍起手来,长笛横竖插在腰间,“你们倒是谦让,不过,我没兴趣看你们相互怜惜!”男子撇着嘴,摇了摇右手食指,飞身下树,一步步逼近二人,“你们一个都不能走。”
“一个都不能走?”梁宇诧异的看向白衣男子。
公孙漠紧紧的拽了拽梁宇的手掌,隐约感觉到他手心的冷汗。
“你的意思是你要空手套白狼?”梁宇气得脖间青筋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