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出生就好像上天安排好的命运,而有些人却背其道而行之。
我叫魏梓,出生在鲁豫交界处的一座大山之中,从小就等着爷爷奶奶长大,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爷爷告诉我,我的命格与我父母的命犯冲,不能住在一起,否则会挡住父母的运势。
父母也比较听爷爷的,所以从小我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就连小时候妈妈给我喂奶也是我一吃饱,爷爷就会把我妈赶走。
我爷爷是一位医生,在村里开了家诊所,每天都有很多看病的人,生活还算过的去。爷爷表面上为人看病,背地里还为小媳妇,小寡妇,未出嫁的姑娘堕胎。
爷爷从来不让我和这些事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来没有过问过爷爷,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到家,我看见一个穿着艳丽,打扮漂亮的年轻女子坐在院子里面,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袋子,从袋子里冒出很重的血腥味,这肯定是从城里来的,找爷爷堕胎的。
可能因为刚刚堕可胎,身子很虚,衣服也没有穿好,身上的肩带落在腰间,根本没有力气去管她的衣服,那半遮半掩的洁白的胸部,看的我口水直流,不想走动。
“小弟弟,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帮我个忙,可以吗?”这个女的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事”
这个女的低着头小声说:“帮我埋了他吧,我给你一百块钱。”
说完她指了指手中的黑色袋子。我知道黑色塑料袋子里装的是刚刚堕下的死婴。
要知道一百块钱在农村能买好几本漫画书了,虽然爷爷说过不让我碰,但是还是抵挡不住漫画书的诱惑,所以我当场就接了过来。
我不明白这个女的是什么心理,既然给了小宝贝生命,又为什么无情的剥夺?
有时候爷爷拿着长长的镊子,甚至电动小马达,在爷爷手里一进一出,看着女人肚子里未成形的小孩身体,一点点的被打碎,从女人身体里流出来,我就心惊胆战。
有些时候我看着那些模糊的血肉中,有半透明的小手或者小脚,我觉得来找爷爷堕胎的这些女人都是杀人犯,都是杀人凶手,所以我对她们都是半冷不热的。
我觉得她们都不尊重生命,很不不配为人妻,为人母。
提着这个黑色塑料袋最少有个三斤重,飘出很重的血腥味,透过塑料袋可以看出小孩断掉的手脚。哇,胎儿成形了,透过缝隙可以看出孩子的脸。
听村里的老人说,孩子越大怨气就越重,孩子会记住和他在一起时间长的人的脸,我当时吓的赶紧跑,跑到半山腰的一条小河边,我没有犹豫的把黑色塑料袋扔进了水里。
我看到黑色塑料袋打了几个漩涡没有下沉,我就先来几个大石头把塑料袋砸了下去。
我快速的回到家,见那个女人已经走了,看见爷爷在院里坐着,看着爷爷满头白发,太阳照在爷爷的脸上,看着爷爷脸上的皱纹,爷爷真的老了,爷爷为了我还在工作,心里很是难受。
奶奶问我去哪了?我告诉奶奶说:“我去胜利家写作业了。”
爷爷说:“小梓,可以吃饭了,快点过来吧!”
我点了点头,看见奶奶炸的小黄鱼,金灿灿的小鱼,上面还撒了一些孜然,我顿时胃口大开,可能是因为跑了一些山路,觉得很饿。
爷爷奶奶看着我吃的很开心,而爷爷奶奶只往自己碗里夹咸菜,我把鱼推到爷爷奶奶碗边说:“爷爷,我吃饱了,我去睡觉了。”
回到房间,一会就睡着了,可能是跑的有点累。
到半夜的时候,感觉在房间在漏雨,想问问爷爷怎么回事,但就是说不出话,身体也动不了,喉咙就像被人掐着一样。
我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我床上,但是眼也睁不开,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身边。
我很害怕,双脚乱蹬,把床头上的灯给蹬掉了,啪的一声,把我吓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我松了一口气,继续睡。
不过刚盖上被子,发现正个被子都湿了,我被冻的浑身直哆嗦,立刻开开灯看看怎么回事,发现被子被水给打湿了,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我仔细检查房间也没有漏水,外面也没有下雨,那水从哪来?该不会是……他找来了吧?
很快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觉得自己太天方夜谭了。
那会太困了,换个被子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村里的人吵醒了,迷迷糊糊走出房门,看见很多人都往后山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出事了。
难得全村人都出动的大事件,我赶紧穿好衣服,匆忙的追上人群,一打听才知道,后山小溪昨天夜里淹死个人。
妈的,这该不会和那个婴儿有关?
我加快了速度,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可看到的一幕让我瞬间窒息。
一具被泡的发白的女尸,正在小溪中央打着漩涡不肯下沉,这和我昨天丢掉死婴的情景是何等的相似!
有些老人说这是死者心愿未了,不肯离开呀!
有两个胆大的村民,用竹竿把尸体给打捞上来,而我看见尸体的一瞬间,差点没有吓尿。
虽然被水泡了一夜,眼镜突的像金鱼眼,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在爷爷诊所堕胎的那个女人。
这就更加肯定她的死和我昨天扔掉的死婴有关。
爷爷当然也认出来了,对我说:“小孩子,看什么看,回家去。”说罢拉着我的手往家走,路上我问爷爷她为什么会投河呢?爷爷告诉我说:“可能是因为内心愧疚,一时想不开。以后不准去那条河边玩。”
我点了点头,同时安慰自己,她肯定是不小心跌入河中的。
第二天星期六,我没有去上课,坐在院子里写作业。那个女孩的家人来了,哭的昏天黑地,那声音让我发毛,我一直认为她的死和我有关。
一整天我都浑浑噩噩的,爷爷以为我被一个死人给吓到了,就开导我说:“死人就是死人,埋在土里就是土,没什么好怕的。”我冲爷爷笑了笑。
吃过晚饭我在屋里写作业,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滴滴答答的水声,我以为要下雨了,出门一看,晴空万里,没有一点要下雨的征兆,可水声一直滴滴答答的不停,吵的我心烦意乱,我以为奶奶在洗衣服,就喊:“奶奶别洗了,我写作业呢。”
奶奶听见我喊,从厨房出来看着我说“什么别洗了。”我看见奶奶没有洗衣服,就跑出门外,奶奶在后面跟着我。爷爷听见叫声也跑去门外一看,屋檐上不断滴水,爷爷的脸瞬间凝固,我匆匆忙忙跑出去,抬头朝房顶上看去。没人洗衣服,那这水是从哪来的呢?
“晴天下雨一线愁,必有人死到临头……”爷爷的声音很是惊恐,轻声嘟囔着。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