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到墨刀近前,绕着墨刀上下打量。女孩想知道,这瘦弱的身体内到底如何蕴含这般威力。可她看了许久,也没能看出些什么。在她眼里,墨刀一如既往只是个不知怜悯的冷血之人。
“还给我。”女孩说着把手伸到墨刀面前。
“什么?”墨刀问道。
“你还装傻!镯子!我之前给你的镯子,把它还给我。”女孩说道。
墨刀沉默,那镯子他并不打算交还给女孩。
“你……”见墨刀不语,女孩明白,想要回镯子已然不可能。虽然那镯子是她送予墨刀,不过反悔通常是女人的通病。
女孩飞身扑向墨刀,想抢回那镯子。
她的动作很快,快到只有残影。很难想象一个女娃竟有如此身法,就是墨刀也微微一愣。
自从刀被夺走,速度一直是墨刀的优势。可此时女孩的速度竟与墨刀不相上下。
速度虽然相若,可身法却天差地别。
面对女孩,墨刀虚晃身形,辗转腾挪。每每只差分毫,刚好从那女孩身边略过。
墨刀没有出手,没有用剑。虽用剑可轻易制伏面前女子,不过墨刀在那女子身上并感受不到杀气。墨刀虽总是见死不救,不懂怜悯,却也从不是凶残之人。
女孩围在墨刀身边,左跳右闪,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却始终碰不到墨刀分毫。
气喘吁吁的她一气之下,突然停在原地对墨刀大叫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抢女人东西。”
“你送给我的。”墨刀说道。
“是我送给你的,但现在我反悔了,不行吗?”女孩行使着女人独有的权利,那般的理直气壮。
“与我无关。”墨刀说道。墨刀不在乎女孩是否反悔,他只知道,那个镯子很适合岳秋水。
“你!”女孩气截。打又打不过,抢又抢不到。女孩回头望向那老者,眼中带着祈求之色。
“爷爷……”女孩撒娇说道。
“怎么了?”那老者一脸宠溺笑容,看着女孩问道。
“帮我揍他!”女孩用手指着墨刀,小嘴微微撅起,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
“爷爷可打不过他。”那老者赶快摇头,依旧笑着说道。
“你骗人!”女孩说道。
“这次爷爷可没有骗你。”看向墨刀,那老者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表情。
墨刀也看向那老者。二人目光在半空之中相撞,恍惚间似乎听到有雷电交汇声音传来。
在那老者身上,墨刀总是似有似无的感觉到一股淡淡威压。那不是仙气,墨刀可以肯定,面前老者并非仙人。可是那老者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却又缥缈至极,完全和凡人不同。如非要用词形容,‘世外高人’最为恰当。
那气息生于天地,却又不能容于天地。而是似一股逆流般在窥探着天地。
面对老者,墨刀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爷爷!你到底帮不帮我。”女孩喊道。
没有答话,那老者向墨刀缓缓走来。路过女孩时候,老者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女孩的头,似乎在示意其安静。
而那女孩竟然真的不再吵闹,安静的如同大家闺秀一般。
“这位小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小老替你卜一卦。”那老者说着,目光直视墨刀,等待着墨刀回应。
“爷爷你……”女孩惊讶的看着自己爷爷,别人不知,她却知道。自己的爷爷已经很久很久不帮人卜卦了,无论别人开出什么条件。可今天自己的爷爷竟主动要求帮人卜卦,这不得不令女孩吃惊。
老者挥手,示意女孩不要多言。再次问道:“这位小哥,你意下如何。”
“没时间。”墨刀说道。完全没有卜卦的必要,只因墨刀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不能再有丝毫的改变,也不会再有丝毫的改变,尽管墨刀早已知道那结局。
“不会耽搁太久的。”那老者说道,他似乎很想帮墨刀卜卦。
“小哥应该是来这里准备参加寻宝大会的吧。”那老者继续说道。
“不是。”墨刀答道。
老者微微一愣:“难道小哥不是来参加那十年一次的大比的?”
“是。”墨刀再次答道。
“这就对了。我看小哥如此身手,必定是来准备参加此次大比。”那老者继续说道:“如果小哥不介意的话,小老愿帮小哥介绍一二。”
“条件。”墨刀说道。这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老希望能帮小哥卜卦。”
“好。”墨刀同意了老者请求,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老者一定要为自己卜卦。
“此处不便,请小哥随我来。”老者说道。
而后墨刀随着老者来到一处酒馆。
见到客人,店小二很快迎了上来。不过当他看到那老者和女孩之后脸色顺便变冷。
“欠我的酒钱,什么时候还。”那店小二说道,气势汹汹模样,完全没有把面前的爷孙二人当做客人对待。
没有说话,那老者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扔给店小二而后带着墨刀倾城熟路向二楼雅间走去。
那店小二手里拿着金子,久久不语,如木头一般,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激动的表情让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不过那店小二还算有些定力,没有喊叫出声。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察觉。那店小二小心的将金子藏在怀中,而后从怀中拿出些许铜钱交到柜上。
“二楼雅间。”那店小二说道:“这是客人付的钱,你数数对不对。”
接过钱,那账房掌柜仔细盘点之后点头说道:“数是对的。不过……”他话音一转,只因他从未见过有雅间客人用散碎铜钱付账的。
“不过什么?”那店小二问道。
“没什么。”最终那账房掌柜没能问出口,虽然心中怀疑,但那店小二是老板的内侄。碍于其身份,虽然心中多少清楚,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哼!”那店小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那账房先生诅咒道。
“小哥请坐。”二楼雅间,那老者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如同发现玩具的孩童,哪还有半点世外高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