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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营救


  许才人渐渐恢复意识,睁开通红的眼,见自己还活着,绝望地哭起来。

  “为何救我?让我死,让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玉珠紧紧抱住许才人,眼泪沿着脸颊滴落在许才人白皙的脖颈上,晕湿艳红的衣领。

  “美人……何苦这样傻,百年孤苦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熬不下去的……”玉珠哭着说。

  许才人虚弱无力地靠在玉珠怀里,哽着声音说,“我的心……好苦啊。”

  主仆二人,紧紧相拥,失声痛哭。

  那哭声穿透心脾,悲恸绝然……被心爱之人伤害的酸苦,貂小白深有体会,也不禁落下泪来。

  玉梅擦了擦眼角,端来一杯暖茶给许才人润喉,却被许才人一把推开,“都不想活了,还喝什么茶,渴死饿死也省心了。”

  貂小白叹口气,不知如何去安慰心如死灰的许才人。

  玉珠瞪着通红的泪眼,对貂小白冷声说,“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声张,以免被大王和丽妃知道。丽妃一直在避暑山庄里诵经,如今已三年,不过近日即将返回妖魔宫。丽妃一直帮着大王掌管后宫,向来处事严厉狠辣,任何人一旦经过她的手都是严格按照宫规来办的。许才人自杀违反宫规,若被当作范例严惩,你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是因为你才人才会这样子的”

  “我自然不会往外说。”貂小白虽未见过丽妃,但在私底下也早有耳闻,丽妃执掌后宫近千年,行事作风果敢狠绝,大有妖魔王处事之风。不过,她不解的是,为何许才人自杀是因为她?那次许才人不是已经再次成功的把妖魔王拉进自己的宫里了么?本想继续问,再一想,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貂小白拿起书案上的笔墨,写了药方子递给玉梅,“这些药材很普通,御医房里熬药的小太监都能认识。你且去悄悄抓来,在院子里熬好了给才人吃,一天三次,三日便可痊愈。”

  玉梅拿着药方子犹豫地看着玉珠,好像生怕貂小白给的是致命毒药。

  “她既然救了才人,定不会再亲手害才人,听她的。”玉珠咬了咬唇,搀扶许才人到榻上躺下,哽声说,“自从上次大王从这里离去,才人便将自己关在房里寸步不出,饭也不吃……若不是那晚才人替你说了一些话,被大王怀疑才人与你合谋,才人何苦沦落如此!”

  “说了什么话?”貂小白很是好奇的问道。

  “才人说你那晚不是故意要碰那个镜子的,是她不该放在那里,让大王不要再怪罪你。”

  貂小白又叹口气,那个许才人会有这么好吗?转而一想,自己也不能这么想,总是把人想的太坏不好。尴尬又惭愧。将手腕上许才人给她的翡翠镯子摘下来,轻轻放在桌上,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许才人虚弱的声音,她说。

  “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怨你?”

  貂小白微微回头,红软的唇瓣抿了抿,声音很低,“你且好好养着,活着便有希望。”

  离开许才人宫,天色已然大亮。

  骄阳照得大地刺眼的明亮,貂小白揉了揉困倦的眼睛,疲惫地伸个懒腰。找了个僻静的宫墙拐,那里阳光正好不冷不热还避风。附近有一片一人高的灌树丛,枝叶茂密簇拥,密密实实可以藏身不被别人发现。变了一条毯子铺在地上,躺在上面仰望上方不大的一块瓦蓝天空,心头闷闷的沉重。

  在错综复杂的深宫生存,实在太难了。想到许才人,阿瑜和含高,都因自己被连累伤害,貂小白伤心得双眼通红。

  就在她困倦得视线模糊时,一张皱纹横生的老脸,豁然乍现在眼前,遮住了那一方碧蓝天空。

  貂小白吓得“妈呀”一声弹坐起来,头重重地撞在龟公公的头上,痛得貂小白眼泪哗哗直流。

  “哎呦……”龟公公也痛得大叫,甩着浮尘就打了貂小白一下。

  貂小白气得呲牙,“再对我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哟!你个小兔崽子,能耐了是不!还有闲情逸致藏在这里逍遥快活!害得老身满宫的好找。”龟公公挤着满脸褶子对貂小白横眉瞪眼。这一晚上,寻着貂小白气味,先是御医房,后是在许才人宫里兜了一大圈。

  貂小白气鼓鼓地嘟着嘴,“反正闯了那么大的祸,也不怕再多一条!你找我作甚!”

  龟公公闷哼一声,翻个白眼,一甩浮尘,“大王昨晚就在找你,这会子只怕正怒着呢,还不随老身快住”

  貂小白执拗不起身,“找我作甚!要杀要刮不痛快,就会磨磨唧唧吓唬人!我不去!我就死在这也不去。”

  若能逃出道水宫,她一定找个山洞冬眠百十来年,何苦整日在这里提着脑袋左右为难进退不是受嫌弃。

  “小兔崽子,老身这条老命早晚栽在你手里。”龟公公气得一阵磨牙。二话不说,拖着貂小白就往华贵妃宫里走。

  貂小白再不情愿,也拗不过龟公公这只两千年的老妖。到了华贵妃宫里,御医们依旧守在院子里,三俩一伙,商量着如何如何下药方。

  “妖魔后娘娘驾到——”小凳子嘴最欠,一见貂小白被龟公公拖来,扯着嗓子就喊起来。

  一院子的御医宫女太监,目光齐刷刷落在貂小白身上,吃惊,讶异,悚愕,不屑,鄙夷,还有愤怒……千奇百怪堪比万人表情秀。众人审视的目光,无疑在都在想,这便是那个大闹道水宫的罪魁祸首?

  貂小白低下头,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在一道道如针扎般的目光下,随着龟公公走进华贵妃的寝殿。

  殿内有人在哭,声音柔媚甜软,不用见其人仅闻其声便可知是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绝代大美人。

  会是哪个娘娘,这么善心哭情敌?

  貂小白在心里嘟囔。这里没一个好人,厌恶死了一个个当面笑脸相迎,背后磨刀霍霍的诡诈嘴脸。

  殿内落下重重纱幔,华贵妃的卧榻前更是挡着厚重的幔帐,将榻上的华贵妃遮得严严实实。

  阴申正坐在殿内的藤椅上闭目养神,一旁的桌案上放着白玉茶盏和紫砂檀香炉,炉内燃着静心凝气的香草。轻烟袅袅升腾打着转散开,层层迷雾虚幻了他俊美的容貌,恍若神界谪仙,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