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叔的话,我妈着急的问:“他二叔啊,那你师父没说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二叔认真的说:“我师父的意思是让陆然去他那里住一段,陆然八字属阴,火力低,本身就容易招那些东西,现在还被退役的阴差盯上,实在太危险,他到了师父那,也好学习一些修行之法,躲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再者学些法术以后也能自保。”
我爸我妈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也有些不太情愿,毕竟我跟二叔那所谓的师父不是很熟,听二叔的意思,估计去了以后,不一定要在那呆多久。
这时向来对我妈马首是瞻的我爸开口了:“就听天林的吧,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既然天林说这么严重,那咱还是宁可信其有,别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我妈沉默不语,看样子还是有些顾虑。
“嫂子,这个时候可不能妇人之仁,害了小然啊。”二叔劝我妈说道。
我妈也情绪十分低落,问二叔:“那你师父住在哪啊?离这里远吗?小然得住多久啊?我和他爸可以去看他吗?”我妈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二叔笑笑:“嫂子,你还信不过我吗?放心,事情解决了,我就去接小然回来。我师父的住所在东北的南边的群山之间,具体位置恕我不能说,不过嫂子放心,我一定确保小然的安全。”
无奈之下,父母也只能依了二叔的意思。当晚二叔就直接开车把我拉走了,路上二叔一句话没说,我问二叔话,二叔也是嗯啊的应付,我知道二叔心里一定有事。但是二叔不说我也没办法深问。
路程很远,大概开了三个多小时的高速,然后走便道,逐渐的我心慌起来,这也就是跟二叔一起走,如果换做别人我一定跳车跑了,因为车已经开进了山区。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大山,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漂泊的感觉。
就好像犯了罪的逃犯,要逃往深山老林一样。我实在忍不住问二叔:“二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出乎意料的二叔不在冷漠,仿佛来了聊天的性质。对我说:“小然,不用怕一会就到了,我给你送去我就得回去,你在那好好学习,师父他老人家是个高人,你在这的所见所闻,出去不要乱说。”
听二叔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二叔,你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二叔面带笑容,略有嘚瑟的对我说道:“呵呵,我师傅,那可是得道高人,这么跟你说吧。在整个东北的地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这么厉害?”我诧异的问道。
“那当然,你见到就知道了。到时候师父会告诉你的,好了,小然,前面就到了。”二叔说道。
“到了?”看着路边牌子上写的“神树景区”我有些不解。问二叔:“二叔,你师傅在景区工作?”
“哈哈”二叔爽朗的笑了。“他老人家就住在这个景区,但他可不是工作。”
说话间,二叔已经把车开到了景区大门处,从门房里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一身灰衣打扮。二叔见老人出来,赶忙下车迎了上去:“师兄,你怎么亲自来接啊?”
“哈哈,天林,老爷说今天你大侄子过来,交代我早上在这等你们。”灰衣人爽朗的笑了笑。
我从车上下来,像小媳妇一样跟在二叔身后。我四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神树景区,虽然牌子上写得景区,但是景区的大铁门紧闭,铁门前面杂草丛生。看样子是已经很久不营业了。
灰衣人看了我一眼,二叔急忙对我说道:“小然,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兄,玉玄道长。”
“道长好。”我嘴上打着招呼,心里却想着,“这道长怎么感觉就像个地道的农民一样,没有一点仙风道骨啊。”可是心里想着,嘴上可没敢说。
在玉玄道长的带领下,我们三人从景区大门的右侧的一个偏门走进了景区。
我小声的问二叔:“二叔,这神树景区怎么关门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别乱说。”
我嘟囔了一句,不再说话,可是走在景区的小路上,有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路两侧是参天大树,被晚风吹的沙沙做响。
傍晚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层林尽染下,树木如同披上了红色的轻纱。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了一颗被铁围栏圈上的特大号松树。
一看见这棵树,我就被它迷住了,这棵松树太漂亮了。浑圆的树冠冠幅大概几十米,犹如帝王华盖一般。树干也要几人环抱那么粗。
围着松树的围栏前方,有一个供台,供台上的香炉里还烟雾缭绕的燃烧着十几炷香。
我正看得入神,二叔对我说道:“小然啊,来拜一下。”
“哦,好。”我对于参拜这么一颗长得惊为天人的大树,并不反感。在供桌前拿起三炷香,点燃后,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又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说来也怪,自从到了这棵松树面前,头皮发麻的感觉也消失殆尽。
我起身以后,看见玉玄道长正微笑着看我。二叔走过来对我说道:“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日子到了,我就来接你。”
“啊?二叔,你这就走啊?可是,你不是要我见你师傅吗?”我没想到二叔这么冲忙的把我放在这要走。
二叔拍拍我的肩膀:“我师父你已经见过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在这里听玉玄道长安排就好了。”
“见过了?”我不解的问。
二叔抬头看了看前方的大松树。
“它?它是你师父?”我指着大松树诧异的问。
当我手指向大松树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普通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我赶紧抱住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二叔面色不悦的说道:“不得无礼。”然后二叔恭敬的对着大树鞠了个躬:“小侄不懂礼数,师父莫怪。”
疼痛只是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二叔走后,玉玄道长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我被哭喊声吵醒,我揉着眼睛走出房门,看见玉玄道长已经穿戴整齐的在门外了,而在他的面前跪着十几个人。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十几人身后的一口暗红色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