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五儿与梅霜立在司空身后，她皱着秀眉，在见到尉迟羿扭过头来时，二人皆是一惊。
尉迟羿双眸血红，俊美的脸阴沉，盯着她们的眸光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爷……”发现他的不对劲，两个小丫头立即走上前，梅霜刚要拿起湿帕子，却被司空出声制止。
“你们两人都下去。”他看着尉迟羿双眸越发血红，红得骇人，心中也不免急燥。
“可是，司空大人……”
“全都滚出去！”五儿的话硬生生被一道爆吼打断，她抬头瞧着尉迟羿摇摇晃晃地起身，大步踏入寝殿去，眉头皱得更紧。
“出去吧。”司空挥挥手，梅霜不敢多言，躬身退下去。
五儿则立在原地不动，小脸紧紧皱成一团，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大人，爷醉得不轻，奴婢还是留下来伺候吧？”
司空闻言挑眉，他盯着五儿清秀的小脸，失笑，“真是个单纯的丫头，爷不是醉酒……”
司空突然住了嘴，表情闪过懊恼，他为何要跟个小奴才解释这么多？
只是……他扭头瞧了一眼寝殿，让爷一个人在里面还真是不放心，司空再次瞥了一眼五儿布满担忧的小脸。
“你留下伺候着吧，有任何情况出来通报一声。”司空扬手，转身出去吩咐梅霜又打了盆冷水进来。
“出去！”
五儿端着铜盆走入寝殿，刚跨进去便听到尉迟羿嘶哑沉冷的声音传来。
“爷……”五儿望着靠在奢华偌大的床榻上的尉迟羿，拧干浸湿的冷帕子就要走过去。
尉迟羿听到脚步声，猛然侧过头，一双充血的黑眸狠狠地瞪着她：“胆子越发大了，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
“爷，用冷帕子敷一下更了衣再休息吧。”她走到他面前，小心谨慎地观察他的脸色，见他只是沉着俊脸，并没有再呵斥她，于是抬手将冷帕子盖上他的额头。
“嗯。”冰凉的帕子贴上额头，尉迟羿闷哼一声，他抬起血红的眸子盯着她的手腕，气息沉重。
五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手，发觉今日的王爷很不对劲。
“爷？您……怎么了？”她轻声问道，然后见他低下头，他闭上眼，高大的身躯竟开始微颤。“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