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我只知道你媳妇胳膊受了伤,怎么,难不成嘴也受伤了?”
罗老太太没好气的白了罗允皓一眼,然后又把严厉的目光投向莫馨儿。
“奶奶……”
罗允皓还想说什么,却被罗老太太抛过来的一记寒光,生生的震住。
尽管他讨好老太太的手段百试不爽,可当才太太的目光足可以杀死人的时候,他还是得给个面子的,否则下次那慑人的手段就会失效了。
“奶奶,馨儿有劳您挂念,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除了……除了这只手臂还不大方便。”莫馨儿动了动自己打着石膏有一只手臂。
“皓儿,你和馨儿说的似乎不一样啊,我到底该信谁的呢?”
罗老太太并没有看莫馨儿,倒是把目光转向罗允皓,一脸的不悦。
这样的境况让罗允皓颇为尴尬,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在这个时候萧子默开了口:
“奶奶,馨儿之所以这么说是怕您太担心,其实无论是她的胳膊还是身体都需要好好的调养,而记忆的恢复更需要一定的时间,绝不是短时间就可以解决的,所以,还是多多静养为宜。”
“呵呵,奶奶,子默是医生,我和馨儿的话都不足为信,医生的话应该是权威了,我们应该遵医嘱,您说是不是?”
子默的话还是很有力度的,老太太可以不顾忌孙子,可子默的面子还总是要给一个的,听子默那么一说,她也便觉得讪讪无趣,不再说什么了。
吃过饭,萧子默随罗允皓和莫馨儿回房,要为莫馨儿做例行的检查,罗允皓一直陪在一旁。
检查结束后,萧子默向莫馨儿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罗允皓则是非常关心莫馨儿的恢复状况。
萧子默心下一暗,近日来,他经常来到罗家为莫馨儿诊治,渐渐的,他发现罗允皓和莫馨儿的关系一日比一日融洽。
尤其今天,当罗允皓牵着莫馨儿的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甚至从莫馨儿的脸上看到了娇羞,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还有罗允皓对莫馨儿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关心和爱护,也是不容漠视的,虽然萧子默并不知道罗允皓和莫馨儿结婚的动机。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见过世面,有过经历的男人,在他初次见到这对夫妻时,从他们眼中读到的那份冷漠及疏离,是无法骗过他眼睛的。
可之后在经历了莫馨儿的车祸和近段时日的相处,他明显能从二人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默契一种相惜。
他们之间的那种眼神及心灵的交流,是他这个外人所不能读懂的,下意识的,萧子默突生出一种挫败感。
莫馨儿是顶喜欢花的,罗家别墅的后院有一个大大的花圃,可能是罗家也有爱花之人。
花圃里种了各种各样珍奇的植物,有的甚至是从荷兰、南美空运过来的,在此地几乎是无法一见的稀有品种,则全部聚集在这个别院中,争奇斗艳,竞相开放。
因为受伤,莫馨儿请了病假,每天总要抽出点时间到后院的花圃散散步。
下午的时候罗允皓和萧子默凑在一起闲聊,莫馨儿只觉得那些个话题,她听起来枯燥,便打了声招呼一个去了花圃。
本以为在这个寂静的午后,她可以在这里独处,没想到在这罗家有人和她一样寂寞,或者说和她一样喜欢这花圃。
走进花圃,莫馨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她以为是管花圃的园丁张伯。
因为喜欢经常到花圃散步,也总能遇到张伯在照顾花,偶尔聊聊天,一来二去,莫馨儿跟张伯也算混熟了。
她顺着声音快走了几步,待走近一看,却并不是脊背有点驼的张伯,而是一抹高大而挺直的背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背影并不陌生,但也算不得熟悉,莫馨儿自认为和小叔子罗允哲的交集并不多。
虽然她这位小叔子比起她眼神锐利、表情冷酷的丈夫来得文雅而内敛,但平时小叔子和丈夫一样忙。
他任职罗氏财团的副总兼财务部经理,掌管着整个罗氏的财政大权,虽然罗允皓偶尔在嘴上说他业务不够成熟。
可私底下罗允皓却几次坦言弟弟的头脑及才能,显尔易见,罗允哲在罗氏举足轻重的地位。
莫馨儿与罗允哲平时在家里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即便遇到周末,不是罗允哲外出就是莫馨儿窝在自己的房里。
偶尔在餐桌上碰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点头微笑罢了,细想起来,自从结婚住进罗家,莫馨儿还没有跟自己的这位小叔子讲过真正意义上的几句话。
此时,遇外在花圃碰到,还真有些尴尬和生分。
莫馨儿正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开,背对着她的罗允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率先转过身,看到莫馨儿的那一刻,也是一愣,但仅仅是一瞬间,他立刻掩饰住一闪即逝的意外,露出了可亲又礼貌的笑容:
“唉,大嫂,你也来花圃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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