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东方玄幻 > 帝御诸仙全文阅读 > 第1卷 第五十四章 封府

第1卷 第五十四章 封府


    “不不,我只想确认你是否是先生的弟子,先天昨日来玄风楼之时,曾提及过你的名字。”刘义连忙摆手道。

  石天昊闻言眼睛一亮,露出高兴的神色,似乎是对于“师尊”曾提到自己非常兴奋,紧接着连忙问道:“师尊真的曾提到过我?师尊他老人家说了些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

  掌柜刘义也不知道先生到底说了些什么关于这个少年的话,只是从孟长老的口中知道先生有一个名叫石天昊的弟子,“你还是先说你的名字吧。”

  “我叫石天昊,是乾山城石氏子弟。我居然不知道师尊曾经来过玄风楼!”只见石天昊连忙道出自己的名字,兴高采烈。

  “你就是石天昊!果真是先生的亲传弟子!还请随我来,我玄风楼有几位长者曾受过你师尊的恩情,那几位长者从你师尊的口中得知你的名字,早就想见见你这样的少年俊才!”

  刘义闻言,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先生的弟子,连忙邀他去见孟长老三人,说话之时还不断地打量向他,想仔细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才能够得到先生的赏识,成为先生的弟子。

  石天昊立时是点了点头,跟随着掌柜往楼上走去。

  来到了孟长老的房间,通知了孟长老,孟长老顿时大喜,急忙差人将陆张二老叫来,并盛情邀请石天昊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

  石天昊装作矫情,没有马上坐下去,对着孟长老是躬身见礼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道你与家师是什么关系?”

  孟长老打量向他,目光灼灼,上下扫视,将他的修为着装神情打量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赞了一声少年俊才,然后才回答道:“你师尊就是先生,先生于我们有着巨大的恩情,我们受了先生很大恩惠,并且在修炼一途上时常尊听先生的教导,若不是我等年纪大了,也都还想拜先生为师,到时候说不得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哈哈哈……”

  石天昊听罢,面色慌乱,连忙躬身见礼,“这可不行,老先生年纪这么大,我可不能当您的师兄,若是当您的师兄,那……那岂不是说明我的年纪更大了么!”

  “哈哈哈……”

  孟长听到他的话笑了,心道没有想到先生收的这个弟子居然如此有趣,说起话来逗得自己乐呵呵的,但这也充分说明眼前的这个少年,拥有一颗纯洁无瑕的赤子之心。

  孟长老道,“我与你说笑呢,别当真,别当真!”

  石天昊闻言,露出无语之色,瞧向孟长老的眼神中带得有一丝鄙夷。

  孟长老也察觉到了他的鄙夷,连忙是打了个哈哈,掩饰住心头尴尬。

  他见石天昊久久没有坐下,继续道:“坐吧,在这里不必拘束,先生于我有恩,你是先生弟子,就把此处当做自己家一样,不要约束自己。”

  石天昊微微颔首,再次用鄙夷神色看了孟长老一眼,才缓缓坐下。坐下之后,他神态自若,没有一丝慌乱,瞧向前方目光凝聚。

  孟长老见他模样,心中又是赞道:“不错,不错啊!不论修为资质,就算是论此子的心性,也能够算得上天才。平常的后天境武者见到我,哪个不是慌不择言,更不用说在面前自然坐下。何况此子还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就如同一块尚未雕琢的璞玉,先生想塑造出怎样的强者都可以。”

  门外传来脚步声,陆长老身旁站着张老,两人一同进来。进来之时,连忙是向四处打量而去,显然是在寻找着石天昊的身影。

  只见石天昊自然地坐在一旁藤椅上,白衣胜雪,衣决飘飘。面目俊郎清秀,神态自若,就如同一个世外的仙童一般。

  两人顿时露出欣赏之色,陆长老更是开口赞道:“这就是先生的弟子,果然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孟长老见两人进来,连忙招呼,石天昊更是站起身来,没有再摆出那种什么事都与自己不相关的淡然神色,但也十分平静,没有作出慌乱无措的举动。

  陆长老走到他身前,石天昊连忙躬身见礼,“晚辈见过两位老先生!两位老先生也是家师的朋友?”

  “不敢不敢,我们可不敢与先生朋友相称,你就是石天昊吧!和先生说道的果真一样,真是少年俊才,我等三人可是早就想目睹你的风采了!哈哈!”陆长老笑道。

  石天昊却是躬身拱手淡然道:“晚辈有什么风采,就算是有几分风采也不及家师与众位长辈。”

  “你不用抬高我们三人,我们都老了,听这些溜须拍马的话也没有什么感觉。倒是你天赋极佳,如此年轻也懂得谦虚,实在难得!”左边张老道。

  石天昊闻言也不再推三阻四,连忙谢道:“那就谢过几位老先生了。”

  “坐下吧。这两位老先生可是对你好奇得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天赋能够入先生的法眼!如今见了,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想法,哈哈……”孟长老连忙挥手,招呼石天昊以及陆张二老道。

  随后,陆张二老在石天昊对面坐下。石天昊也坐回藤椅上,孟长老也坐在他对面,离他最近。

  “你的修为是达到了后天境中期吧!与先生说的有些不太一样,想来近日又有不小突破吧。”孟长老开口道。

  石天昊露出笑容,看向三人纷纷颔首道:“嗯,对啊!今日来玄风楼前,刚好突破境界。”

  孟长老又瞧看了他几眼,“真是不错,在你这个年纪达到后天境中期的人,乾山城中不超过三个。不过你曾经越阶击败过对手,想来他们也不会是你的敌手,能够称得上乾山城年轻一代第一人。”

  “先生谬赞了。”石天昊谦虚道。

  过后,三人询问了他关于“师尊”的一些问题,例如师尊平日里喜欢些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石天昊都一一作答,没有露出破绽。最后陆长老还问到先生住在哪里,石天昊只好含糊其辞,说师尊不喜欢有人叨扰,所以不便告诉他住处。陆长老听罢,也只能悻悻。

  “你是先生的弟子,与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说非常之好。我们就称呼你为天昊吧!”孟长老道。

  陆长老又道,“对!天昊,若是日后遇到什么麻烦或是困难,尽管来找我们三人,有我们在,保管你平安无事!”

  “不过你也不可无故生些事端,先生曾与我们说过,不能太过放纵于你,所以若是你乱惹些麻烦,我们也都不惯着你。”张老补充道。

  石天昊后面没有说过什么话,都是神情肃穆,重重点点头。

  三人见他悉心尊听教诲,心头都是对他更加赞赏,这样的少年恃宠不骄,值得三人替先生照看他。

  ……

  第二日,石天昊再次来到了铁匠铺中,与正在打铁的中年铁匠说了些什么之后,径直离去。

  ……

  江尚姚带领着烈虎帮众,把守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已经有好几日了。其间除开把守城门的帮众以外,剩余烈虎帮众都在乾山城中挨家挨户地搜查,寻找着那个少年的踪迹。

  东西两面除了徐家府宅与田家府宅没有搜查以外,其余的所有楼阁小院都被他们掀了个底儿朝天,一丁点儿地方都没有落下,但还是未有找到了那个少年。

  今日,一众烈虎帮武者是来到了乾山城西面与北面,沿途察看来往人群,以及搜索沿途府宅。

  他们手持着城主府的令条,闯进各家府宅,但也没有做得太过,不然会激起民愤。

  北面大街上,一幢府宅矗立,府宅两边分别立有两尊石狮子,铜铃般大的眼珠往外突,看起来颇为骇人。

  只见街道上走来一群身着青衣曛裳的武者,缓缓朝着这座府宅行来,那群武者中有三两个挎刀,有三两个背剑,还有几个拿着大铁锤、长戟等各式兵器。

  他们走到这座府宅前停下,只见府宅横梁高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封府两字,显然这府宅的主人是姓封。

  封府不是乾山城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这群武者见是封府,于是连忙走上前去,为首的一个高大武者手拉起门环朝着朱漆大门上扣了扣,过了一会儿,朱漆大门打开了来。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打量了一下众来者,见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兵器,于是连忙往府内跑去。

  半晌过后。

  封府之内,一个身着锦衣大腹便便的红脸中年人,正看向四周不断来去的青衣曛裳武者,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焦急神色。

  只听见他朝着一旁正躬身的老侍者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真任由他们这么胡乱搜查?若是他们搜查是假,实则是为了盗走我的宝物,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老侍者听罢神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眨了眨眼睛,向锦衣中年人道:“老爷,放宽心。他们有城主府的搜查令,我们不能阻拦他们,若是不让他们进来搜查,那我们岂不是代表着有重大嫌疑,会遭受城主府的猜忌。何况这些人定然是城主府派出来的,相信以城主府的做派,定然不会行那等下流之事。”

  锦衣中年人听了老者的话,才舒了口气,再次看向那些翻翻找找的武者,脸上露出无奈。

  这名锦衣中年人是乾山城中有名的富商,名叫封进,凭借在周遭几座城中买卖丝绸绸缎发的家,后来积累了一定财富之后,开始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例如投银两给那些穷凶极恶的帮会,让那些帮会开设青楼、赌场等一些污秽场所。

  到了现在,因为赚了不少脏钱,变得愈发殷实富庶,所以在乾山城北面最繁华的地段盖了这么一座府宅。府宅虽然没有四大家族之一任何一家的大,但是也不算小。

  封进更是将自己所得的一些钱财宝物,藏在这座巨大府宅的密室地窖中,所以烈虎帮的武者一进来搜查,他便担心自己的宝物被这群武者盗走。

  本来他也养得有一些战力不弱的武者,但是烈虎帮众是手持着城主府的搜查令进来的,他也不能将其赶出去,否则得罪了城主府,被城主府开罪下来,会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共十几人,不断地搜查着。不管是灶房地窖,茅房马厩,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搜了个遍。

  他们每人手中都有一幅江尚姚所画的肖像,那肖像就是江尚姚印象中石天昊的模样。

  只见画上的肖像十分俊郎,栩栩如生,与石天昊十分神似,想来他只要被烈虎帮众看见,再与这幅肖像一对比,就能够将他立马认出来。

  封府马厩中,有三两匹高大骏马正悠闲地咀嚼着甘甜草料,突然一个身着青衣曛裳的武者嗖的一声飞身进来,将这些骏马惊得聿聿乱叫。

  那武者进来之后,翻过栅栏,进入马棚,在马棚的草料堆之中不断翻找,寻找着是否有人在这里藏身过的踪迹。

  找着找着,他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个黑影飘过。

  黑影飘忽,那武者突然察觉到身后有股微风吹拂来,顿时感觉十分舒适,正浑身酥爽地抖了抖肩膀。

  却是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事物都在向下沉,本来事物在眼中呈现的鲜明之色,也愈发黯淡无光。

  到了最后,更是噗通一声,就如同黑夜之中突然熄灭了唯一的一盏灯火,他视线完全黑掉。

  从马棚外看,一具无头尸体正倒伏在草料堆中,鲜血不断从刚刚割破的脖颈血管中迸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