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处于变化之中,就连时间本身也是。没有生物能完美无误地定位出自己所处的具体时刻,也不存在绝对正确的时间。只要存在着运动或变化,就会有时间的流逝,这也是时间存在的意义。
地星域国,全部领土位于银河系猎户旋臂。
新的安排开始了。
全国级通告和地方官员职务调遣令。
吴泷,男,军阶上将,地球最高军务长官,多次暗中允许境内危险度较高的生物私自离境。经地国政务委员会研究决定,暂停其地球最高军务长官职务,按地国防务部的推荐,新任命中将佐默暂行地球最高军务长官一职。中将佐默在任期内按上将军阶的地位和待遇执行职务。军务系统内人员谨遵此令,不得有误。
此令发布后立即生效,各政行星须按照当地的公共标准委员会确定的具体时间细节执行。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一场没有时间的奇异旅行。
海帝国,绝大部分的领土位于银河系猎户旋臂。
一架飞船降落了。海帝国的第一大经济中心和最大的流动生物中心,陆星。
海帝国。首都星为帝星,原名海洋星。
陆星。顾名思义,陆地面积广阔,占全星的比例超过了一半。在陆星,感知敏锐者的第一印象,无处不在的警查,以及便衣警查。普通生物难以察觉。
在这里,第一重要的事,要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其次,别搞事。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到了此地的生物,正在活蹦乱跳,东张西望。其名蓓蓓纱。
蓓蓓纱:“到处都是好运,到处都是美味。四面八方都是好运和美味,我被好运和美味包围了,我该选什么?我该怎么办!”
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举目四望,到处都是猎物,到处都是点心,到底该从哪一个下手呢?到底该怎样把他们一次性全部收入腹中呢?没有答案,没有人告诉她。于是,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哐当。蓓蓓纱趴在了地上。她需要学习,她正在学习。虽然她过去学了很多,但这远远不够。为了尽快融入当地生活,她必须学习。
于是,她倒在了地上,看起来就像在装死。
刚过一会,就有个穿制服的警查走了过来,从其外形难以得知到底是何种生物,他不怀好意地说:“喂,碰瓷的,你在干什么?监控录像显示周围并没有其他生物,你碰了空气的瓷?”
蓓蓓纱:“呀,大事不妙了。”
这位警查满意地笑了,说:“注意点影响,这次就算了,下次有你好受的。”
说完,他像没事人一样走了。
接着,蓓蓓纱又开始了。哐当一声,蓓蓓纱倒在了地上。她需要的更多,面对更广阔的未知,面对更遥远的未来,她需要更强的力量。
刚过一会儿,蓓蓓纱就坐了起来,并且冒出了一句:“我不能坐以待毙。”
没想到,此时一个一个没穿制服的警查跑了过来,他心怀不轨地说:“喂,外地的,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蓓蓓纱:“啊,大难临头了。”
这位便衣得意地笑了,说:“注意点形象,这次就算了,下次让你爽爽。”
说完,他像斗胜的公鸡一样走了。
然而,蓓蓓纱再次开始了。哐当一声,蓓蓓纱倒在了地上。这次,蓓蓓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了,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躺一会。
但没过一会儿,一个便衣警查出现了,他身上有一个意为“临时工”的牌子,他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说:“喂,乡巴姥,你躲在这装神弄鬼地干什么呢?”
蓓蓓纱:“哇,要死了要死了!”
临时便衣警查畅快地笑了,意犹未尽地说着:“注意点节奏,这次就算了,下次为你收尸。”
一个陆星日后。
蓓蓓纱拿出一个镶了钻的金碗,到了一个酒店门前。门边正站着一个穿着礼服的无精打采的海帝国雄性生物。
蓓蓓纱用刚刚学会的当地语言问:“请问你看到了我的金碗吗?”
海帝国礼服男看到了,然后说:“出门右拐右拐右拐再右拐,可以看到一个银行,那里有钱人很多,应该有很多人需要。”
蓓蓓纱照做了。
过了一段时间。
酒店门口的海国礼服男双眼微闭地看着,对面不远处正有一个银行,他的心思飘荡着,他的表情变换着,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
但是,好景不长,蓦然间,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镶了钻的金碗到了眼前,正是有段时间没见的蓓蓓纱。
蓓蓓纱用刚刚掌握的当地语言问:“请问你看到了我的金碗吗?”
礼服男有点不耐烦了,问:“多少钱一碗?”
蓓蓓纱试探性地回答:“六万?”
礼服男难以置信,充满疑惑的眼神,说:“这么贵?”
蓓蓓纱再次试探:“九万?”
礼服男释然,居然惊喜异常,像是中大奖了吼一句:“成交!”
事情就这么离奇地开始了。
礼服男像是要干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样,浑身散发出阳光般的自信,他志得意满地挥了挥手,说着高深莫测的话:“走,跟我一起去取钱吧。”
蓓蓓纱犹豫不决的样子,想要拒绝但又无法舍弃那个特殊的需求,她彷徨了,她想呐喊,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理智却使她冷静了。
礼服男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难言之隐,他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用充满感染力的语气对这可怜的小家伙说:“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故事的发生地似乎转移到了一个奇怪的病房。
一个特殊的隐秘的房间里,一个像海龟一样的动物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幅会动的画面,似乎沉浸在了学习的快乐中。
突然,一个陆龟样的动物闯了进来,他似乎带着一种凛然的正气,一进来就大喝一句:“你在干什么!”
海龟不经思索地回答:“观潮。潮水汹涌,溢出来,溅满了整个房间。”
陆龟却没有听见这个一样,他相当不满,言语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火气,说:“你在发什么疯!”
海龟却没有在意这些,像在自语:“快看快看,潮水又涨了,要淹没整个世界了。”
陆龟却没有看见那个一样,他尖酸刻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格外的高尚,说:“你简直没救了!”
海龟愤怒了。即使是颜色再绿的老实人,面对这种情况也会大为光火,他冲着那个正想发动一波新的节奏的陆龟大吼一句:“你这乡巴佬找死啊!”
陆龟如遭雷击,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颤抖地指着海龟,“啊,你歧视我?”
海龟正气凛然,火气莫名地说:“我就歧视你了,咋的?乡巴佬,无时不刻歧视你!”
接着,海龟语气尖锐刻意地说:“开始新的歧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