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到浅笙月的眼睛有些红肿,江无缘看着叶知秋,眼神怪异。
“咳咳,”叶知秋尴尬的咳嗽一下,“你现在可以先帮月儿把把脉。”
叶知秋毕竟还是想要好好了解一下浅笙月的身体状况,该解释的已经解释好了,浅笙月终于答应让江无缘看看自己的脉象。
江无缘将手放在浅笙月的手腕上时,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江无缘作为一名声名远扬的医者,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但是浅笙月本人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一碰到她的手,江无缘就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块冰一样。
这样说起来有点夸张,但是江无缘确实没有见到过这样冰冷的手指。
按照常理来说,手指冰冷可能是因为浅笙月作为丞相太过繁忙,压力太大所致,也可能是因为浅笙月本身的身体寒气较重。
但是冰到这个程度,江无缘觉得不是一般的情况,这样的手温跟死人无异了。
看到江无缘皱起眉头,浅笙月并没有什么反应,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好,她当然知道,而且也很清楚自己吃的那些丹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在这位神医面前想要隐瞒,估计很困难。
叶知秋一看到江无缘露出这样的表情心就揪起来了,“她怎么样?”
明明浅笙月醒着还要这样问的人,估计也就叶知秋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
“不是很好,”江无缘摇摇头,“看起来你说过的那种可以激发潜力的药,你也吃过不少?”
将手从浅笙月的手腕上拿开,看了看叶知秋,有点不想说出接下来的话了。
该说的还是得说,躲不了,江无缘只得在叶知秋期盼的眼神下说道:“她的身体现在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了,就像我刚才说的,都是那些激发她生命潜力的药再起效,等这药效过去,恐怕就没有多少时日了。”
“你昨天说的人应该就是你吧?”江无缘问浅笙月,吃过激发潜能的药,手臂上的红线,这些浅笙月都符合了。
“既然你是知秋的朋友,我也不想瞒你,”浅笙月说道,“我昨天说的是我的哥哥,浅笙离。”
“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这个才是也只关心的。
江无缘想了一想,良久之后,终于开口,“办法不是没有,不过需要的药很是珍贵,能不能凑够一人份的都不好说,更何况你和你哥哥都是这个情形,这样的话……”
江无缘若有所思的看着浅笙月,如果是按照叶知秋的意思,肯定是先救浅笙月的,但是浅笙月的想法……
“我哥哥的时间没有我多了。”浅笙月的意思很明显。
“其实你应该还有一些很奇异的地方,”没有接浅笙月的话茬,江无缘又说到了他另外一个发现,“虽然你的脉象看不出来,但是我原来也见过这样的病人,你应该是对一些东西过敏吧?”
“过敏?”浅笙月和叶知秋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就是你服用一些药物或者触碰到一些东西的时候,身体会有不适的感觉,”江无缘解释,“而且你不是天生的,应该是后期服用太多药物造成的。”
浅笙月这个症状她自己知道,上一次被叶旭冬下药的时候就发现了,明明药力没有那么大,最后的反应却相当严重。
“你现在的情况,估计只要是一点点有毒性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有可能致命的。”江无缘一语惊人。
这个才是江无缘真正担心的,浅笙月的身体情况,到时候使用的药未必是那些常见的药物,但是药力大一些的,很多都是有一些毒性的,浅笙月能不能撑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我明白了,需要什么东西来治疗呢?”自己不管怎么样,但是哥哥一定要想办法。
“你既然有这样的情况,你的哥哥情况我也需要好好看一下,万一你哥哥也有这样的症状,用药我还需要斟酌。”江无缘这一次是必须看一下浅笙月的哥哥了。
浅笙月本来是不愿意跟哥哥说自己知道这件事的,但是现在……“我会让我哥哥来见你的,但是你不能说我的事情。”
这是浅笙月唯一的要求。
浅笙月这么说倒是有些出乎江无缘意料,这两兄妹怎么想要帮对方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况?
这是人家的事情,江无缘觉得自己不应该多管,既然浅笙月不想让她哥哥知道,那自己不说就是了。
看见江无缘点头,浅笙月放心了。
江无缘在的位置并不是多么隐蔽,既然是一个医者,当然是以悬壶济世为主,江无缘虽然没有这么高尚,但也是来者不拒。
浅笙月和叶知秋这两天来这里,没有太注意,所以也不知道是跟踪谁居然有人跟着找到这里了。
对方看来也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人,知道浅笙月和叶知秋都不是小角色,没有离得很近,这样三人的对话居然都被人听了去。
“什么人!”叶知秋忽然一声大喝,飞身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浅笙月和江无缘两人都跟了上去,叶知秋并没有看到有人,只有空空的一片地,叶知秋紧紧盯着那片空地。
“怎么,有人?”江无缘问。
浅笙月来了并没有问话,只是认真看了一下地面。
现在春天刚到,地上的稍微有些湿润,小草也不过是刚刚长出来,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还是有几根草芽的方向不正常的弯曲着。
看来对方即便是在这里偷听的时候还是用了轻功,“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浅笙月得出结论。
叶知秋的脸色很差,这人的跟踪偷听的手法,实在是太像他的手下了。
“看来这个位置有点呆不下去了,”浅笙月不能让江无缘在这个时候出什么状况,“要不你还是换一个位置住吧?”
“算了,我直接去找你的哥哥吧。”好不容易又找到这样一个稀少的病例,江无缘也不想错过了。
“你说只要一点点有毒性的东西都可以致命?”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问面前跪着的人。
“是,属下听的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