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知道,顾盛铭和夏沐已经在一起了?细细算下来,他们应该已经在一起一个月多了。”齐安安目光阴沉。
“能证明什么?又不是结婚了。”陆子安不以为意,“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耐心太足,多到用不完。在一起了,还可以分手,结婚了,还可以离婚,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被等待打败的。”
齐安安哑口无言。
“对了,刚才被落水一事打断,我还没告诉你那个秘密。”陆子安幽幽说着,“当初顾盛铭的初恋,就是夏沐。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
齐安安的眼神,一瞬间又加阴沉,潮水般生出怨毒愤恨,却又在陆子安面前不得不隐忍住。
像是要消化着个秘密,她定定的看了自己的茶杯很久,才重新抬头,声音平静到古怪: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劝我和你联手,拆散他们?”
“不。靠拆散得来的感情,能坚固到哪里去?这样的感情,我陆子安不愿,也不屑得到。”
他也舍不得夏沐受伤。
齐安安讽刺的笑了。
“那你是打算等他两人自动分开?如果是的话,那我估计你要死心了。以顾盛铭对夏沐的感情,他不可能放弃。”
等一个人等上三年,三年内对任何异性保持距离,这样的男人,自制力可怕的惊人,那一腔执念,亦可怕的惊人。
齐安安语气说的斩钉截铁,面色讥讽的笑着,心里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被陆子安的话,激起了痛意。
隐藏了很深很久的,原本以为不会再痛的痛意。
“心痛了?”
陆子安冷静旁观,一眼堪破了她藏得很深的情绪。
齐安安猛地抬头,却见陆子安注视着自己。
半开的窗扇吹进凉风,冬夜的冷月射进一丝寒光,将室内温暖明媚的灯光都比拟下去。
“你看。”陆子安摊手一笑,俊美平静的脸上一派高深,“你已经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被我察觉出了一丝漏洞。你对顾盛铭余情未了,心意难平。”
齐安安觉得自己像是被陆子安肢解了一般,所有心思在他洞察如炬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良久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埋住自己的脸,无助的掩面。
“我已经不想在顾盛铭身上浪费任何时间。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不想再做那个总是跟在他背后跑的傻子。”
陆子安不以为意,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轻松击垮齐安安的防线。
“岂会甘心?”
岂会甘心?
无论是你我,都岂会甘心,将心爱之人拱手让给他人?
就像陆子安自己。
虽然和夏沐的初相遇,令他一见钟情,但阅尽花丛的他,当时还没有细思这份情谊。当夏沐走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才是他最想留在身边的人,所以,散尽身边所有美色,不惜费尽心力,大老远从美国追到华夏国,只为重新抱得美人归。
而齐安安,十余年的仰慕之情早已刻骨铭心,更何谈风轻云淡的放下?
所谓伪装,更不过是自欺欺人,假装自己不会心伤。
他们都是同一种人,爱而不得,却不得不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