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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有舍有得


“绝对不行!”岳松大声喝止,“她和这件事无关。”

柳艳也怔住,没有料到杠神婆会指明要自己,正犹豫的时候,小兔哭着走了过来。小兔哭得格外伤心,虽然不知道杠神婆是不是真的能够救活三个人,可是总不能够眼睁睁的见到人就这么死了啊。小兔求着柳艳,哭着说,“艳艳姐姐,我知道这么要求很过分,可是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求求你了,救救他们吧。”

“小兔——”柳艳看小兔哭得太过伤心,有些不忍,正要准备答应,手却被岳松给用力捏住。

“艳艳,这个忙你不能够帮!”岳松斩钉截铁的说道,拉着柳艳便要往外走,“小兔,小晶,我们已经把杠神婆请来了,剩下的,便是你们的事情。”

小兔和小晶挂着泪痕的脸上忽然生出怨恨,小晶咬牙骂道,“算了,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大奇没有说错!”

杠神婆冷冷的盯着岳松,眼神里也满是恨意,像是柳艳那么绝色的皮囊,这么多年恐怕是难得再遇上了。杠神婆很是不甘心的还想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小兔却开口说道,“阿婆,他们不愿意,我愿意,加上我,救救我们的三个朋友吧!”

杠神婆上下打量了小兔一番,半响才勉强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跟我进屋里来。”

岳松拉着柳艳和邬风,毫不犹豫的离开,此刻天色已经渐渐黑沉,柳艳和邬风心里也和天色一般沉重。差不多走了快一个小时,岳松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回集市的路,虽然集市上没有人居住,可是汽车站里面却是灯火通明。岳松上前打听,原来汽车已经修好,而且再过一个小时便会有车可以离开。岳松便决定在候车室里面等候,然后即刻离开。

柳艳有些不乐意,嘟囔了一句没人性。邬风也有些忍不住,最后硬着头皮开了口,“老大,我们这次真的不管吗?”

“如果让你搭上性命,你干不干?”岳松冷冷的回答,邬风和柳艳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超出承受能力以外的冲动,那不叫热血,叫做愚蠢。

“有那么严重吗?”邬风似乎有些不相信,可是见到岳松又不像是说笑的样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柳艳有些生气的跺脚,“你怎么知道是要人命的事,难不成那个杠神婆还有通天的本事,要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我不知道,可是代价绝对不会轻。你们可知道大奇和丫丫的蛊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杠神婆下的毒,如果解毒的话,蛊毒便会反噬。你们觉得杠神婆会在怎么样的情况下,宁愿反噬也要救人呢?”岳松缓缓道。

“反噬的威力有多大,看见老文,你们就应该再清楚不过。一个下蛊的人,绝对比你们更加明白后果!所以这趟浑水,不能够趟!”岳松斩钉截铁的强调。

柳艳只觉得整个人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心里空落落了一大片,跌倒在了座椅上,喃喃道,“那小晶和小兔岂不是危险了?”

“危险也没有办法,那个老文是他们的朋友,如果换做是我中了蛊毒,你们会怎么做?”岳松很直接的问道。

“老大要是出事,我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邬风毫不犹豫的说道,柳艳也坚定的望着岳松。

“是啊,所以小晶和小兔的牺牲,在他们看来是值得的。可是,你们愿意为老文卖命吗?”岳松叹了一口气,同情归同情,岳松不是圣母,做事要有分寸。邬风和柳艳沉默下来,两个人都知道岳松的选择是最正确的,这次的事情也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看来以后的路不好走。

车子很快就来了,岳松几个人上了车,再转两次汽车,便能够到达磨盘山下,接下来的就是要靠脚走山路了。岳松闭眼小憩,不断回想整理在苗家听来的禁忌,不能够随便踩踏苗家的门槛,不能够随意触摸苗家堂屋里祭祀的牌坊,不能随意应下苗家人的邀请……

岳松揉着眉心,警告自己一定要格外小心,绝对不允许大奇几个人的悲剧发生在柳艳他们身上。柳艳和邬风因为大奇几个人的事情也是闷闷不乐,虽然不知道最后大奇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心里始终有些难过。

颠簸的山路足足走了一天,直到傍晚车子才到达另外一个中转站。岳松几个人在候车室的长椅上,将就睡了一夜,第二日便继续上车赶路。三人因为太疲惫,最后一趟车的时候都睡得格外沉,最后还是司机将他们叫醒,告诉他们磨盘山到了。

岳松三人下了车,比昨天幸运的是,到达磨盘山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天还很亮。所以现在岳松三个人最首要做的就是要么赶紧找到一个人家住下,要么就连夜赶路。岳松和柳艳记得当时陈阿婆说过,磨盘山的脚下有不少农户,如果走运可以租借几匹滇马走山路。岳松于是就四处去寻找农家,如果可以租到马匹,那么走起来就会快很多。而且要是有当地人带领,危险也会减小不少。

可惜,岳松几个人找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有一户是圈养马匹的,不过却遇见了不少农户。有了上次的经验,岳松和当地的苗家人交流的时候要顺畅不少。最后岳松便定在一家龙老伯的家中借住一宿,龙老伯年过六旬,人还很是精神,对岳松几个人十分热情友好。

晚上的时候,龙老伯自己摆弄了一桌子的饭菜招待岳松几个人吃,其间便聊了起来。岳松将这一路的见闻,有的放矢的粗略讲了一番,特别是在讲到杠神婆和蛊毒的时候,认真观察龙老伯的反应。

龙老伯倒是个热心人,听见岳松他们遇上这么多波折,不由得感慨万分。他一边抽着自制的土烟,一边滔滔不绝的说道,“你们啊,实在太不走运了!那帮孩子,恐怕是没救了。”

“龙老伯,你是说大奇他们吗?可是那个杠神婆最后答应了小兔,要救活他们三个人的。”柳艳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小兔几个人的情况是她这几天的心结。

龙老伯不住的摇头,磕着烟斗,惋惜的说道,“女娃啊,你杂就不明白哩!你们遇上的那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杠神婆啊,真正的杠神婆都是村子里的宝,供起来都来不及,怎么会被驱逐出去?”

“龙老伯,这是什么意思?”这回,就连岳松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龙老伯抽着烟,缓缓解释说,“杠神婆是专门为村民排忧解难的,倒是像你提到的那个叫巧儿的巫医。只有心术不正的蛊婆才会被驱逐出村啊,恐怕你们担忧的那几个人,找就被夺了魂了。”

“难道你的意思的他们都活不了了?”柳艳怔住,脸上满是痛苦悲戚的神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小晶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邬风则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亏最后他们跟着岳松先行离开了,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

“活不成咯——”龙老伯确信的摇着头,感叹说,“你们啊,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惹上这样的蛊婆,不然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龙老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位神出鬼没的神医,可以起死回生的?”岳松转移话题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避免危险的最佳办法,就是找到神医尽快离开。

龙老伯愣了一下,似乎听不太懂岳松的意思,不由得重复了一遍,“人都死咯,怎么可以说活就活的?”

岳松听到这里知道恐怕龙老伯也不知道这个神医的下落,便继续问道,“那龙老伯,你知道怎么去山里的陈家沟吗?”

“陈家沟?你们是要去陈家沟的?”龙老伯大吃一惊,脸色动容的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的好,那里不是你们应该去的地方。”

“为什么,难道陈家沟有鬼不成?”邬风好奇的问道。

龙老伯眼中有些恐慌,连烟也不顾得抽了,只是劝说,“你们要是非要去陈家沟,可别怪我多话,那可不是人去的地方。”

“你们也别问了,我困了,你们也都早点休息吧。”龙老伯紧张的说道,起身就走。岳松三人很是不解龙老伯前后的变化,尤其是陈家沟不过是个再普通的地方,为什么龙老伯看起来那么忌惮提起。岳松沉吟,想必那陈阿婆的家乡也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这个寻医之路,还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岳松,现在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柳艳想起大奇几个人的遭遇,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去肯定要去,不过也要问个清楚。”岳松下了决心,抬步也走出门。邬风原本要跟着,却被柳艳给拦了下来,柳艳暗示邬风,还是让岳松去问更加稳妥一些。

岳松敲了敲龙老伯的门,里面响起龙老伯的声音,“唉,就知道你们肯定还会来找我,进来吧。”

“龙老伯,打搅了,希望你能够帮我们。”岳松说的格外诚恳,这诺大的山脉想要寻找一个传说中的神医谈何容易,而且步步都是危险,岳松必须要将代价减到最少。

“我这个老头子能够帮什么呢?陈家沟不是个好去处,你们非要去,我也没有法子呀。”龙老伯缓缓说道。

“龙老伯,是不是因为陈家沟是赶尸的故乡,所以才会绝口不提,也不建议我们去?”岳松想了想,忽然开口问道,他记得陈阿婆说过,遇上这个神医还和赶尸有关系。

龙老伯大为吃惊,惊愕之下点了点头,证明了岳松的猜想是正确的。岳松继续问道,“那不知道所谓的杠神婆,是不是真的能够救人呢?这里有没有比较正派又医术非凡的杠神婆?”

龙老伯摇摇头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听信谣传,赶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