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岳松决定留在这对友善夫妇的家中多待两天。白天的时候,岳松便一路留下记号去寻找邬风,到了晚上,便准时回去休息。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真的让岳松找到了邬风。
邬风是在四处乱撞的时候碰上的岳松,他见到岳松差点没有激动的直掉眼泪。原来邬风那天因为太累,便坐下休息,等一起身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岳松和柳艳的下落了。但是邬风这一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他在路上碰上了上次和岳松遇见的那个疯子。
“老大,这次我看见那个疯子长什么样了!”邬风激动万分的说道,“一点都不像个疯子,倒像是一个坑蒙拐骗的道士。”
“知道了,你先跟我回屋,然后慢慢说。”岳松见到邬风风尘仆仆,满脸泥土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心疼,便让柳艳去打了些水让邬风先把脸洗干净,吃些东西再说。
邬风胡乱抹了一把脸,便兴致勃勃的开始讲述自己的奇特经历。他那天和岳松分离开之后,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四处找他们,眼见天色越来越黑,邬风快要没辙的时候,听见远处有人在唱歌。邬风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撞见鬼了,吓得七魂没了六魄,正要拔腿就逃的时候,只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山路上走了出来。
邬风不由得从大悲化作大喜,原来那个人并不是个疯子,就是整个人有些疯疯癫癫罢了。但是邬风想,凡是有点本事的人,哪个没点脾气呢,说不定眼前这个道士也是个世外高人。所以,邬风就上前和这个道士说话,希望这个道士能够给他指引方向,好早些到达陈家沟找到岳松他们。
谁料这个道士根本就不理会邬风,而且还差点和邬风打起来,因为他居然抢光了邬风身上的水和食物。这让邬风极其恼火,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够打劫!可是邬风又没有办法,打不过,只有认命。
但是这个时候邬风又有了惊奇的发现,那个道士虽然抢走了邬风的东西,可是也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在邬风那里。
“老大,你看,就是这个宝贝!”邬风得意洋洋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玉佩,只见这个玉佩色泽温润,通透青翠,一看就是上好的古董。
“果然是个难得的玉器!”柳艳也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个玉佩,她自小见多识广,也被这块古玉所震撼,爱不释手的看着。
岳松却一直皱着没有,许久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个玉佩虽然好,但是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让岳松觉得不是很舒服。岳松说道,“这个玉恐怕是有些年头了,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至少能够价值数百万,那个道士丢了玉,肯定会回来找的。”
“回来找,我也绝对不还给他!谁叫他先抢走了我的包裹,害得我饿了两天,要不是遇上老大了,说不准要活活在山里面给饿死渴死!”邬风气鼓鼓的说道,想起那个道士就来火。
“生气归生气,但是总不能够因为狗咬了你一口,你就非得趴下身子去咬狗一口吧!”岳松劝说道,“我们现在办正事要紧,这个玉是不义之财,我们不能够拿。”
“我也觉得岳松说的有道理,这个玉的确很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绝对不能够拿啊。”柳艳也赞同岳松的说法。
邬风有些气闷的赶紧夺回了玉,宝贝似的把玉给藏好在了衣服了,一句话也不说。岳松能够明白邬风的心情,于是笑着说,“不如这样吧,既然道士人现在也没影子了,如果下次遇上他就把玉佩还给他,如果没有遇上那玉佩你就好好保管,如何?”
邬风听见岳松这么说,顿时笑口颜开,“还是老大最好啊!”
“好了,你好好休息整顿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起身前往陈家沟!”岳松郑重无比的说道。
第二日,岳松三人早早起身,这次有了经验和这对好心夫妇的指引,去往陈家沟的路途要顺畅许多。在傍晚的时候,终于一行人抵达了陈家沟。只不过眼前的陈家沟大大出于岳松一行人的意外,因为诺大的村子显得格外冷清,就连街道上都没有什么人来往。偶尔可以见到四五个孩童,可也是匆匆一瞥便飞似的躲进了房间里。
“岳松,这里的气氛好奇怪啊,怎么家家户户都闭门啊?”柳艳发现这里的端倪,不由得开口问道。
岳松摸了摸头,他回答说,“应该是快要到晚上,有些村子的风俗是夜间不能够出门的,不然会被勾魂,恐怕陈家沟也流行这样的习俗,我们要加快脚步了,赶紧找个好人家住下。”
“恩!”柳艳和邬风纷纷点头,开始跟附近的村民搭讪,不过大多数的村民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着岳松三个外人,没有人去和他们说话。
这个时候,邬风忽然踩到一个东西差点摔了一跤,他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相当精致的绣包!邬风好奇的捡起绣包仔细的打量,拿到鼻子旁边的时候,居然还有淡淡的馨香从里面散发出来。邬风想,这肯定是哪家的姑娘不小心掉的,说不定是个和巫女一样水灵清澈的女子。
邬风捡到绣包的情景被一家人看到,那户人家的女人顿时惊叫失声,脸色刷白的感觉关上了门。岳松听到这个动静转身看向邬风,发现邬风的手里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精致的绣包。岳松不由得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最近我真是走大运了,这个绣包是我在路上捡的!不过刚才那个女人的反应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个绣包吗。”邬风抓着头顶上乱糟糟的头发,十分不解的说道。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捡地上的东西,这里苗寨的规矩十分多,如果招惹了什么不好的,就麻烦了。”岳松警告说,发现在邬风捡起绣包以后,就连看着他们的人都没有了。家家户户全部紧闭房门,像是驱赶丧门星一般的对待岳松几个人。
“这个陈家沟真是一点都不好客,我真想不明白,陈阿婆的老家真的是在这里吗?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柳艳有些纳闷的问道,这些苗家人和他们一路上遇见的实在也太不一样了些。
“这里是陈家沟,你看前面的石碑就知道了。”岳松眼尖,指向村子口的一块半米来高的石碑,只见上面果然写着陈家沟三个大字。
天色说黑就黑,岳松三个人还停留在街上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借宿的地方。凡是见到岳松他们来敲门的人,全部都不应声,甚至有些拿着扫把将他们赶了出来。这令岳松三个人极其的纳闷,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找到一个老破庙去暂时过一个晚上。这个破庙就在村口不远处,之前应该是个土地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年久失修也没有人来拜。
庙里的土地公像已经斑驳掉漆,很有些年头了,岳松三个人在小庙里面生起一团篝火,围坐在一起。邬风此刻拿出今日见到的香囊,不断摩挲着,实在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玄妙,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老大,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咱们就这么不收人待见?”邬风把玩着香囊,忽然发现香囊的背后绣了一个美字,而且香囊鼓鼓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邬风便开始动手拆开看,发现香囊里面,居然是一段女人的黑色长发!
“老大你看,这是什么!”邬风讲长发从香囊里面抽出来,脸色格外震惊。岳松和柳艳凑过去,正想要看个清楚的时候,忽然听见小庙外面有人在用古怪的调子唱歌。
邬风不由得头皮发麻,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袋,惊慌失措的喊道,“糟糕!那个疯子道士居然追上来了!”
岳松正色,说道,“邬风,把玉佩拿出来,不是你的东西,不要强求。”
邬风极其不情愿的将玉佩拿了出来,要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得过这么好的东西,实在是很舍不得。岳松拿着玉佩走到了小庙的门口,冲着远处站着的黑影喊道,“你好,这是你的玉佩吧,还给你。”
“哈哈哈,不用那么着急还给我,反正你们马上就成死人了。”道士嬉皮笑脸的冷笑着,森冷的笑声在黑漆漆的古庙听起来格外令人汗毛倒竖。岳松皱着眉头,收起了玉佩,拿回去给邬风,实在不明白那个道士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大,那个道士居然这样就走了?”邬风不可置信的望着岳松问道,为失而复得的古玉而开心不已。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来你今天捡到的香囊绝对另有玄机,普通的香囊里面,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呢?”岳松认真的问道,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柳艳和邬风也沉静下来,各自想着这诡异的陈家沟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夜,便在辗转反侧中度过,次日,还没有等岳松他们去寻找答案,便已经有答案来找到了他们。只见一个身穿全白孝衣脸上点着黑痣的媒婆走进破庙,一进门便问道,“昨日捡到香囊的是谁?”
邬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婆子就已经看到了邬风手中的香囊,便挥了挥手,身后即刻出现了五个壮实的苗家汉子,不由分说,拖住邬风便走。
“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老大,救救我,救我啊!”邬风被两个大汉给架起来,吓得脸色刷的白了,不由得挣扎大喊。
岳松站起来拦住几个人,喝道,“慢着!你们凭什么抓人,到底要干什么?”
婆子阴冷的笑了起来,回答说,“你是咱们姑爷的朋友吧,姑爷已经撞了魂,再过五日便和咱家姑娘头七之日相合,到时候大婚,你们可要赏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