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妃宁踏步而入,看了一眼房中,她又抽出了脚,转身关门。背对着房门,她心里酸一阵,痛一阵的,逼迫双眸红了眶。她怕房中的人醒觉,便悄悄离去,躺在河边的亭中,她实在难掩住内心的哭泣,便化作泪水涌出。
“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划过她美丽的双颊,落到了她的两肩,那滚烫的泪水,在极凉的寒气之中一下子冰冷的刺骨,可是她楚楚的低吟依然没停止,双眸澈如水,晶莹的打转着泪水。
“郡主,郡主——”
远远的地方,声音越来越清晰。妃宁听得出声音是来自她的贴身逼女容袖,便举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痕,看着迎面而来的容袖,她曼妙的走来,一点都看不出她伤心过的迹象,她笑着对一脸焦急的容袖说着:“你这丫头,怎么又是如此莽撞,我不是教过你的吗?做事要从容,淡定,不要失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气质。”
“嗯。奴婢遵命。”
“又说自己是奴婢,容袖,我跟你说过几遍了,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郡主,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很冷诶。”
容袖看自己说不过妃宁,便随意引了个话题,却一下子引到了尴尬的气氛上去,时间呆滞了几秒过后,只听得妃宁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啊?”
“郡主,你怎么在这里啊。”
“哦。容袖,我们去一趟延禧宫吧。”
说罢,妃宁便先走在了容袖前面,容袖还未缓过神来,停在原地,思索着:“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又是哪根经错了,要去延禧宫。我们跟贵妃娘娘很熟吗?没有呀。那难道是——”
“容袖”妃宁的一句呼唤,容袖思不了太久,便只能追了上去,难道是找——公主的麻烦。这可不得了了。
(延禧宫 )
步入延禧宫,她依旧脚步轻轻,大家风范,跟在身后的容袖却急的不得了,深怕此时诗宓出来与妃宁撞了个正着。容袖四处张望,深怕两个女人撞了面。
兰心从房中走出,看见了站在庭中的妃宁,便慌张的行了礼,“参见郡主殿下。”
“免礼。”
不俗的气质,依然在习妃宁的脸上展现无余,她总是那么淡定,那么美丽,高贵大方,不会莽撞,可是站在她的容袖却也还是怕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容忍不了另一个女人去伤害她爱的男人,即使她是一个再怎么高贵、不同的女人,也不例外。
“你家主子,在吗?”
“在呢。在房里。”兰心颤颤抖抖的回话,着实也听得出她内心的害怕。
妃宁顾不及去听兰心话语里的害怕,只是走了进去,步入房中,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微微一笑,转过身来,“你们俩人在门外呆着吧,本宫有些私话与公主讲。”
不等兰心回话,妃宁便合上了门,她看着床上未醒的女子,她步步逼近,脸上的苦楚展现无疑,她维持着笑,让那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看着诗宓的睡颜,她微闭上了眼睛,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抽噎让她呼吸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