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跟久了月蝉,对月蝉的心思也比一般人了解得多,见月蝉如此说,不禁倒吸了一气,“莫非主子觉得这其中有蹊跷?”r
月蝉秋水明眸一转,轻摇了摇头,“也许是我想多了。”说完,才取了桌角的狼毫,沾了沾墨水,欲下笔时,就听闻外头有宫人禀告太医来了,连忙让入画请那太医进来。r
“臣叩见娘娘。”连太医对月蝉跪拜,月蝉只对入画一个眼神,入画便去扶了那太医。r
连太医是专门负责锦瑟宫的,年纪不大,约莫三十余岁,医术倒还不错。r
“皇后娘娘那可有何异常?”月蝉重新放下狼毫,起身,轻移莲步,行至那连太医跟前。r
连太医低了低首,“是被下了失心散,失心疯了。”声音压得极低。r
一侧的入画听得连太医这话,惊讶地半张了口,半响不说话。tr
月蝉凤眸微动,对那连太医挥了挥手,轻声,“你且下去了,”r
“臣告退。”连太医福身告退,行至房门处时,月蝉又道,“此事切莫声张,只当没发现。”r
连太医又弓了弓身子,“臣领命。”后便退下了。tr
“主子,该不会是哪个宫的妃嫔做的吧?”入画待那连太医走后,迫不及待地询问月蝉:月雅都已经被贬入冷宫了,为何还有人要对她下此痛手,莫非是她之前得罪了某个宫里的妃嫔,因此而遭到报复。r
月蝉却只拧着眉头,抿着唇,面容极为严肃,淡淡道,“以她的为人不会得罪什么妃嫔,”r
“那会是谁啊,”入画追问,却又觉得更加无法理解了,只得狐疑道,“会不会是皇后娘娘自己服的?”r
“不会,”月蝉一口否定入画的猜测:今日月雅让她去冷宫,无非就是刺激她,发泄自己心中的私愤,而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自己服药;r
若按照入画说的,是其他月雅曾经得罪过的妃嫔做的,虽是有可能,然而月雅在人前完全是一副老好人,极少得罪人,再说她已进了冷宫,那些妃嫔又何须沾一手罪孽去毒害她。r
最多的可能,就是月雅还知道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是某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又或者说,月雅今日寻她,对她说那些话,只是在帮助某人完成某些任务,任务完成之后,便没有了用处,因此便要除去。r
再想东方瑾一离宫,她就得了信儿,因此不能不说那人极有可能就在这宫中,那么这人会是谁呢,目的又何在?r
入画将宫中所有的妃嫔都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那些妃嫔要毒害月雅的理由,只好道,“也罢,反正奴婢看皇后娘娘在那冷宫带着也是罪过,疯了更好,什么都不知道了。”又安慰月蝉道,“主子,你也别想了,我看八成是那些不受宠的妃嫔做的,不然谁有那么无聊去跟一个都到冷宫里的人计较。”r
月蝉长长吁一气,“也许吧。”说着这话,她却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魔掌正慢慢朝她靠近,也许不需要多久,那魔掌就该现出原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