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右嘴角一斜,妩媚一笑,“自然是去你们都喜欢的地方。”说完,转身继续赶马了。r
李媛抱着小家伙,再看趴在地上的小唯,眼瞅着小唯勾着包裹的右手不住地打颤,她着实看不下去了,抱开小家伙,伸手替小唯取下了那包裹,那包裹不是很轻。r
在她给小唯取包裹的时候,小唯的两眼珠子乱转,她只当没看见,回到座位,重新抱了小家伙,扯了后面的窗子,看了看,心下想着,是不是该把小家伙从这车窗丢下,然后等王府的人来救。r
不过一想若是真将小家伙丢下去,有百分之五十是脸朝下,再看怀里跟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家伙,于是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那厮要对她们如何,也不至于没人性到对一个小娃娃下毒手。r
外头那厮正心情欢愉地哼着民俗小调,听在李媛耳里,似乎歌词有这么一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哥哥我看准了就出手。r
“哥儿,你是做什么的?”她假意根本不知道那厮是个采花大盗,装作在某处萍水相逢的老乡一样。r
那厮又哼了两句,才悠悠道,“采花的。”回答的倒也直白。r
李媛干笑两声,“哦,原来哥儿家是种花的呀。”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她有美化受访者语言的习惯。r
“诶,你怎么知道,”那厮很是满意李媛的美化,“平常没花采的时候,我就种些花,”说完,又继续哼小曲了。r
“那哥儿家,一定有很多花了。”李媛讪讪一笑,抱了小家伙到自己膝盖上,小家伙两水汪汪大眼盯着李媛,哀怨无比,看得李媛心里被猫抓了一样,可是她也无可奈何。r
“呃,”那厮轻咳了两声,“也没有好多花,就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朵,”r
李媛面部神经抽了抽,“哎呀,哥儿真是幽默,只是不知哥儿家住何方?”r
那家伙怡然自得地抖了抖肩笑道,“我呀,四海为家,呶,青楼可以是我的家,皇宫也可以是我的家。”r
“哥儿果真是幽默,那么哥儿可有姓氏?”李媛着实觉得这厮太滑头了,就像一条泥鳅一样。r
“唔,”那厮似乎迟疑了好些时候,很纠葛道,“他们都叫我花神,我想我应该姓花,不过也有人称我为采花大盗,我在想我是不是姓采,还有人叫我雌雄大盗,我就想,我是姓雌,还是姓雌雄。”r
李媛觉得自己该去吐口血,再来问,不过眼看着,离风都越来越远,她心里着实着急,于是便按耐住心下的烦恼,继续道,“哥儿可有心爱的姑娘?”r
她话音刚落,那厮就一把扯开了车厢帘,眯着美眸,看向李媛,伸手做了一个虚的姿势,低声道,“这个不可说,”r
李媛吓一跳,不过觉得这话题不错,于是追问,“为何不可说,难道她不喜欢你,还是说,她已经嫁人了?”r
那厮斜了她一眼,狡黠一笑,“不对,她喜欢我,不过却更喜欢一个男人,我正在想着,如何把那男人变成断袖,让她对那男的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