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堂上那位兴奋过度,拿着惊堂木一通猛敲,“肃静肃静。”r
堂下的这才悻悻肃静了。r
李媛揉了揉又眉角,微叹一声,这俨然是一出罗生门,“你们且抬头看看,那人在与不在这堂上。”说着,环视了一圈堂内之人。r
那两小厮怯生生地转头,胡乱地看一眼那群小妾,目光有几下停顿,分别是那白衣的、粉衣的小妾,还有那墨衣的墨玉。r
“是谁?”李媛心里有了个算计。r
那两小厮却只将头埋得更低,“那夜天色已晚,小的们没,没看清。”r
通常这种情况下,证人说没看清的,应该来说都是有隐情,比如惧怕那凶手,亦或是那凶手与之有那么些个不为人知而有不得让人知晓的关系。r
“你们确是没看清楚,还是因为夜深了,所以分辨不了粉衣亦或是白衣?”李媛扫一眼那粉衣与白衣的小妾。r
“不是不是,”那两小厮连忙否定,随即看一眼身侧,忙又低下了头,“小的真没看清楚。”r
李媛微挑秀眉,看向那小妾之中的粉衣与白衣小妾,“那就是说那天那人极有可能是穿粉衣或是白衣的了。”r
听闻她这话,堂内炸开了,而那白衣与粉衣小妾早已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求饶。r
李媛不理会那些人的议论纷纷,转身面向那堂上一时间迷茫的老乌龟精官老爷道,“大人,民女以为凶手就在粉衣或白衣,”r
“不是这样的,”青衣小厮立即喊道,打断了李媛的话,“那夜小的看到的是墨玉夫人。”r
“哦,”李媛长长地哦了一声,看向墨玉,那墨玉此刻倒显得沉着了,“是我又怎么样,那夜我去茅房,忘了关门,爷刚好进来,爷一时兴起,就在那儿要了,这有什么不对吗,莫非你想说爷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不成。”语气倒没有一般女子当着众人说那风月之事时的羞涩,而是一副淡然又理所当然的神情。r
确实也是,那事本就是夫妻间的正经事,说不说也都会发生,大伙儿也都心知肚明。r
“倒不是要故意怀疑了你,而是只有你最有下毒的可能。”李媛信步踱至墨玉跟前,低头看着她那一双丰润而柔若无骨的柔夷,一时间突然想到了过去那月雅的那双完美无瑕疵的手来,如今想想,这两双手着实相似,白皙、修长、丰润,又都喜欢戴血红血红的长假指甲,妖娆惑人。r
墨玉冷冷一笑,本是媚人的细长眼此时带着几分的阴戾,“你说爷是中毒的,莫非你觉得是我用口喂了爷服下的。”r
“《风都遐迩逸事》一书中,有这么一个故事,不知大伙儿都听过不曾。”李媛没有理会墨玉,转身踱到人群之前,“大约四五十年前,宜州城发生过一起这么样个弥天杀人案。”r
通常情况下,但凡是人都有好奇心,有好奇心就对故事,特别是标榜了弥天杀人案这样的字眼特别感兴趣,此时,众人都拉长了耳朵,静候李媛的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