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犯罪条件,总不过时间、地点、手段,最重要的还有动机,当然前提是犯罪嫌疑人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正常人,光这点,如兰就被排除了。r
至于时间、地点、手段,这都是知道的了,那么剩下最后一点,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动机,动机这词,其实很好理解,用苏格拉底式的特色语言来回答就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事,为什么要杀人。r
曾经有人说过,你越是讨厌一个人,就越要说他的好话,越要表扬他。r
若按这个理论去看的话,这金府中,恐怕也就墨玉是这么样一个人了吧,也许她恨姓金的,恨得咬咬牙,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却当着众人的面说姓金的是个好人,无时不刻地吹捧姓金的大恩大德。r
所以,墨玉恨姓金的,这就是她杀姓金的动机,至于她为何恨他,答案恐怕要更加复杂,涉及到的人更加地多,比如如兰,比如侯管家,又比如死去的金老太太。r
这会儿,堂内倒是肃静了好些,过了好一会儿,李媛才看向那些向来爱热闹的小妾们道,“那日,你们爷在洞房前可有去什么地方,或是去你们谁的房中过?”r
那些小妾听闻跟死去的姓金的有关,谁还敢说有,就算真有也不会说了,于是纷纷摇头摆手。r
李媛垂了眼帘,顿了顿,“知而不报,待案子清了,那边是按帮凶来惩罚。”说完,看向一侧用深而不见底的眼神注视她的墨玉,补了一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中的某些人,不必激动。”r
两着两声“噗通”,便见有两个小妾战战兢兢地跪下了。r
“那日,酒宴还没开始,爷来了妾身房中,不过,不过只一小会儿就走了。”粉衣小妾畏畏缩缩地回答。r
白衣小妾则哆哆嗦嗦抽噎着,“那日白日里爷也来了妾身房中,也,也只一小会儿就走走了。”r
李媛秀致的眉微微一颦,看向侯管家,“酒宴后,你们爷可有去过别处?”那蛇必定不是白日里钻进他体内的,按时辰算的话,该是酒宴后,进她房间之前,也就是姓金的叮咛大醉之时。r
那侯管家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那会儿,奴才正在前厅守着,并不知晓,不过爷身边有两小厮跟着,或许他们该知道这事。”自那事之后,姓金的向来对他防范得紧,更是极少让他进内院。r
李媛转身对堂上那老乌龟精官老爷拱手道,“大人,何不将,”r
“你已将整个金府闹得鸡犬不宁了,现在还想怎样,”她话还没说出口,那墨玉就再次爆发了,不得不说,今日的墨玉着实不似之前的优雅,过于急躁。r
听闻她这话,堂内众人纷纷低声议论了,免不得那老乌龟精官老爷一阵惊堂木猛拍。r
李媛直起身,转头,静静地看了那墨玉半响,“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爷在被割喉前已经中毒的事吗?”对于姓金中毒的事,似乎金府的人并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