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公子,倾城公子还在蝶姬那里,你这去了,恐怕不好吧。”翠雯赶忙道。r
柳烟轻纱手绢往月蝉面上轻挥,娇嗔,“是啊,公子,您还是别去了,让奴家好生伺候您。”心下恨死蝶姬了。r
月蝉松开环着两人的手,一手轻勾翠雯的下颌,一手拽着柳烟的轻纱手绢,红唇微勾,贴近柳烟,低语,“实话告诉你,爷喜欢的是男人。”说着,放开两人,媚笑着站起身,对那白衣女子道,“姑娘请带路吧。”r
“那公子请吧。”白衣女子侧了侧身子,示意月蝉先走。r
月蝉不顾身后两个面色怪异的两人,侧头朝入画示意了一下,入画得了暗示,用手肘蹭了蹭高吉格日,朝月蝉走了过来,“主子,奴才随您一起去吧。”r
还不待月蝉回应,那白衣女子却道,“这恐怕不行,我家小姐只请沐公子一人。”r
入画不服,月蝉朝她摆了摆手,“无碍。”摇着折扇,抬步朝那蚱蜢小舟走去,在入画与高吉格日众人的艳羡目光注视下,上了小舟,那白衣女子后上了舟,双手握住小木桨,“咯吱咯吱”地朝湖心岛的醉蝶阁划去,划开平静的碧泓,荡起一波波水纹。r
醉蝶阁上种植着成片的桃花,此时桃花已落尽,春日里的红云落去,枝头被碧绿取代,树上挂着各色艳丽的绸缎锦囊,迎着微风有馥郁芬芳扑鼻而来。r
跟着白衣女子,上了岸,穿过桃花林鹅卵石小径,到了那阁楼前,便是两边分开的扶梯,从右侧扶梯上了楼,途经二层,没有停驻,直直上了三层。r
来到三层厢房门外,白衣女子只让她先在外头候着,自己先进了厢房,厢房的门敞开着,身着白衣的倾城公子一人坐在左侧的筵席上,倚着几子,如卧佛般,姿态慵懒地侧卧着,却不见那红衣蝶姬的身影。r
只听那白衣女子进了厢房,同倾城公子禀告一声,那倾城公子便说让月蝉进去。r
月蝉拿着折扇的右手一甩,“咔”一声,收起了折扇,左手提起冰蓝长袍下摆一甩,潇洒豪放地抬步跨入那厢房。r
进了那厢房,倾城公子依旧侧卧着,一副不可一世地神情看着月蝉,月蝉亦是直直地看着他。r
确是个美妙的人,长袍白如雪,青丝如墨,肤如白瓷般干净,干净清透的眼眸、干净的高鼻梁,干净的唇线,干净的唇色,干净的轮廓,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干净无瑕。r
端着银樽的手指干净修长,举止投足间是那样的优雅,浑身散发着是如雪花一样纯净清冽,不可玷污的气息。r
注视月蝉半响过后,那干净的唇线勾起魅人的弧度,以主人的口吻对月蝉道,“沐公子随意坐。”r
月蝉凤眸微微一挑,红唇斜勾,不客气地走到他对面的筵席上坐下,又是一甩手,折扇摊开,无比优雅地摇了起来,故作漫不经心地眺向对面的人,慢条斯理道,“敢问兄台可是倾城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