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点了点头,“那菊花茶可以明目清心,是个好东西。”r
“是啊,明目清心。”月蝉淡淡地念叨了一句:这世上,真的有能够明目清心的东西吗,若是真的有的话,她就不会因为东方瑾要娶完颜飞雪的事而惆怅了。r
她明白她与东方瑾之间的种种,也明白自己逃离其实是最正确的选择,却终逃不过一个情字,曾经她以为她对东方瑾只是有些情愫,如今想来不过是她自己的执念。r
有人说过,在爱情中,女人的犹豫、抗拒不过是一种期望,她用那期望筑成高而坚实的堡垒,其实是期望男人攻破那堡垒,成为他的俘虏。r
初进风宫,她早已定下逃离的计划,因此对东方瑾无时不刻地保持着警惕、戒备、抗拒的心理,然而东方瑾的一步一步靠近,让她的心不由自主为他所动,因而她犹豫了、徘徊了、迷茫了,而那抗拒也变了质。r
只是之后对东方瑾的怨恨遮蔽了她的心、她的眼,让她没有看清真相,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东方瑾所织的情网。r
经过这些时日的冷静,她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就像是那被搅翻的池水,只有等到冷静过后,那些遮蔽人眼的污秽沉淀了,人眼方能看个一清二楚。r
而如今,东方瑾要娶完颜飞雪的消息,再次搅乱了她的心,迷糊了她的理智,一直以来的逃离东方瑾的决心朦胧了。r
她心下不由冷冷一笑:她不可否认东方瑾的魅力,可以说他是一个超级钻石王老五,也许是因为女人来得太容易,不,是有太多女人主动地投怀送抱,因而在东方瑾眼中,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他暖床、巩固统治的工具、棋子,而这样的男人正是她所厌恶甚至是憎恨不齿的男人。r
然而,她无法理解的是自己竟然会对自己最憎恨的男人动心,就算离开了,却依旧心心念念。r
又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便是无论她走多远,无论走到哪里,内心深处似乎形成了一根无形绳索一样的东西牵引着她去惦念他,好似还有一个无形的人在她脑海中暗示她:不论天涯海角,东方瑾就是她这辈子的归宿。r
回头想想,这个念头从她离开风宫之后,在逃亡的路途中,特别是做了几场奇怪的梦之后,便越来越强烈了。r
她为此苦恼过,尝试着用各种借口去说服自己:那只是自己太过害怕被东方瑾抓回去,所以才会一直将东方瑾挂在心头,时间久了,便渐渐成了习惯而已,等逃远了,寻到一个可以安稳的地方,这念头便会渐渐褪去。r
可事实上,这些日子的安稳,没有让她对东方瑾的念头消退,反而使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对东方瑾是真动心了。r
“主子,快些夹起来,要烤焦了。”入画见月蝉发了好些时间的呆,都忘了还放在烤架上烤着的鹿肉,赶紧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