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雅异样地看着月蝉,目光有些犀利,月蝉被她这么瞧着,心知自己方才太过于粗心大意了,顿了一下,突然就面红耳赤地埋头吃肉,一声不吭,好似娇羞了一样。r
见她如此,月雅才敛了面上的严肃,目光柔和了,轻笑,“看你害羞的。”r
听闻月雅如此说,月蝉又“羞涩”地瞟了一眼她,脸面却埋得更深了,口中咕咕哝哝道,“姐姐真讨厌,就会取笑蝉儿。”r
月雅静静地望着月蝉,突然有伸手拉着月蝉的柔夷,带着些许忧伤地看着月蝉,“蝉儿,昨夜的事,皇上今日来说,是一场误会,你也别再往心里去了。”r
昨夜,东方瑾去过锦瑟宫之后,又回了飞鸾宫,并告知月雅前夜无落红之事是误会,原来是两人当时太急了,根本没有垫东西,落红落在了月蝉的裙摆上。r
听闻月雅这话,月蝉脸面又是“羞涩”得火红了起来,心下却恨不得将那东方瑾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姐姐,莫要再说那事了。”语气倒也表现出对东方瑾的不满来。r
月蝉心下了然落红之事,是东方瑾用来试探她的真面目,以及月雅的态度的吧: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失贞是比失去生命更可怕的事。r
若是一般的女子,失贞之后,定然会表现出不想活了,或是无法面对自己的丈夫,而若是细作的话,定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说不想活了,而是会千方百计地继续留在对方身边。r
而她昨日向东方瑾表现出的就是那种一般女子失贞后的态度来,因此东方瑾才会与她做交易。r
想到这,她不禁又对东方瑾又多了几分愤恨:这个男人太卑劣了,居然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毫不考虑他人的感受。r
月雅美眸瞅着她半响,才轻拍了她的手背,轻轻一叹气,“姐姐知道你不愿意来这风宫,也知道你对皇上他没有感情,可是现在已经来了,你也已经是他的人了,就不要再去想其他了,就安下心吧。”r
月蝉轻咬着下唇,扁了扁嘴,一脸天真而又乖巧地看向月雅,点了点头,末了补充道,“蝉儿明白,蝉儿以后不会再像昨日那样让姐姐为难了。”r
是的,她是个明白人,彻头彻尾的明白人,那夜,她就当做是被狗咬了,她也不想说什么报复东方瑾之类的话。报复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没了就没了,报复了也不会回来,反而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r
“你明白就好。”月雅见她如此,便又是微微一笑,放开了她的玉手,重新提起镶金象牙箸夹了些许青菜放到月蝉碗中,“多吃点吧。”r
月蝉默默地点了点头,夹了菜吃起来。r
饭后,月雅贴身宫女玉念手中提着一个朱漆绘着花凤的食盒走了进来,“皇后娘娘,送给梅妃娘娘的鸡汤熬好了。”r
月雅转头看向那玉念,“好,拿过来吧。”声音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委婉亲切,听在他人耳中如沐春风,只觉得这人修养极好,从容不迫、雍容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