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后宫之中发生了这事,这无非就是挑拨了梅丞相与高太尉的关系,也就是离间了两朝臣的关系,自古以来,凡事都讲究以和为贵,朝堂亦是如此,若是朝臣都明里暗里地相互中伤、背离,这个朝堂迟早要分f裂成四分五裂的小势力。r
就像拉马车的三匹马一样,若是这三匹马中有两匹产生了分歧、相互离背,那么单靠其中一匹马拉动,可能性是极小的,甚至有可能车毁人亡。r
现下,月娥太后如此处理这事,无非就是明着挑拨了梅丞相与高太尉,而东方瑾作为一个眼不瞎、耳不聋、嘴不哑、精明透顶的皇帝,居然允许他人挑拨自己的朝臣关系,无非表明了他赞同太后的做法,这又代表了什么。r
所以,这就是月蝉认为这事不简单的原因所在,而这也令她不得不怀疑那梅妃的死根本就与希妃无关,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敢肯定自己也被算计到了这阴谋之中。r
可是再一想,若是无关的话,那下毒之人会是谁,而梅花糕中的砒霜如何解释。r
突然,她脑中闪过当时月雅给梅妃添鸡汤时,那右手小指甲没入汤汁的场景来,心微微一紧,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秀眉蹙紧了,抠着手心的指甲再次没入手掌之中:莫非梅妃是月雅害死的。r
若真是这样,那她早已被算计其中了。r
再一想,昨日里,月雅对她说起孩子的事,以及月寒翎的计谋,她更加心寒了,手脚便得冰冷,微微有些发颤,唇渐渐发白。r
入画见月蝉发着呆,面色越发难看,却迟迟不语,心下以为月蝉初次见着这样的事,害怕了,便低声询问,“主子,现在咱们怎么办?”r
月蝉回过神,瞟了一眼入画,轻咬了唇,“去趟飞鸾宫。”虽然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应该躲在锦瑟宫中,避避风头,可是常理不容。r
入画替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她又着了一声极为素雅的衣裳,便去了飞鸾宫。r
到了飞鸾宫,那只活泼可爱的京巴狗却不再像从前一样,她还未到殿门口,那小狗就兴匆匆地跑来,挠着她的裙脚,在她脚跟前打转、打滚,摇着毛茸茸的尾巴撒娇。r
待她到了飞鸾宫的正殿,也没瞧见月雅,只有几个站岗的宫人。r
询问了宫人,才知道月雅因为今日的事,心里不舒坦,在寝宫内,因此,她便去了月雅的寝宫。r
“月妃娘娘吉祥。”玉念在寝宫门口候着。r
月蝉朝她点点头,低声,“姐姐呢?”发生这样的事,恐怕谁的心里都难受着吧。r
玉念指了指那寝宫雕花镂空的房门,轻叹一气,“娘娘正心下难受着,在责备自己疏忽,管理后宫无方,让梅主子跟腹中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若是梅妃现在还在的话,估摸着再过十来天,也该生产了。r
听闻她的话,月蝉也是心里难受,深深一叹息。r
“是蝉儿吗?”寝宫门内传来了月雅虚无的声音。r
“是的,姐姐。”月蝉赶忙应了一声。r
“进来吧。”屋内又传来月雅幽幽的声音。r
那玉念忙给月蝉开了房门,月蝉提裙进去了,只见那月雅在床c上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