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了然地点了点头,“哦,是哦,奴婢都差点儿忘了。”r
“也许呢,可能呢,雪国的是他娘子,”月蝉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来衔着,有意无意地瞄着入画,只见入画面色失落地点了点头,“可能是吧。”r
清凉的暮风拂动着草,远远望着那草原,仿佛是一波又一波的碧浪,风中夹杂着些许的炊烟,那是远方的家的味道。r
“噗嗤,”月蝉失笑出声,咬着狗尾巴草含糊道,“逗你玩的,”r
入画瞪圆了美眸斜一眼月蝉,从地上坐起,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脚跟前的草,侧头看一眼趴在草地上的月蝉,“反正跟奴婢也没什么关系。”说完,转头,过了一小会儿,往西边看了看,没说话。r
月蝉重新躺下,咬着狗尾巴草,弩了弩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果真是喜欢的话,就去跟他表白,指不定能筑成一段好姻缘,那你家主子我,也就不用再自责了。”r
虽然这蛮大侠不够浪漫,不够体贴,可好歹功夫顶好,自己的女人定然能够保护得好,所以若入画真跟了他,她倒也放心,顺便她还能沾点光。r
“主子,你说什么呢,”入画羞愤地看一眼月蝉,起身要走。r
月蝉赶紧拉住她,也从地上滚起,认真地看向入画,“缘分这种东西,来了,就得把握,若是不把握,那就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你明白吗,我是跟你说实话,大大的实话。”r
入画迟疑了一下,“主子,奴婢知道主子是在为奴婢考虑,为奴婢好,但是莫说奴婢对蛮大侠一无所知,不知他是否有妻儿,连家住何方都不知,就说若是奴婢真跟了他,那主子该怎么办,莫非真是要一人浪迹天涯,那样,奴婢不放心。”r
听闻入画这席话,月蝉很是感动,吐了口里的狗尾巴草,抬手轻点了入画的眉心,笑道,“傻瓜,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指不定到时,你家主子就真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世外桃源,寻了一个良人嫁了,所以呢,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r
入画动了动唇,很快却看着月蝉佯嗔,“瞧主子说的,好像奴婢就是个包袱一样,恨不得马上将奴婢甩了去,以免挡了主子寻良人似的,”r
月蝉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是是是,你就是包袱,挡了我寻良人的道,所以呀,你还是自觉些将自己嫁出去吧。”说着,重新扯了一狗尾巴草来衔着,再次躺下了,口里哼着乌兰图雅的《套马杆》r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r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r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r
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r
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r
给我一阵清风吹开百花香r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r
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r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r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r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r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r
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r
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r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r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