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月蝉有些痴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看他,从前,她只觉得他暴虐,阴戾,他身上的痞味让她厌恶,他的邪魅让她心猿意马,他的多情让她不屑一顾……r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低声轻叹,不自觉地抬手,在触到他面容的前一刻,停住了,慌忙讪讪地手了回来,尴尬万分地再次拿开了他的手臂,背过身去。r
背对着她,闭着眼的人,那双比例完美的薄唇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往她身后蹭了蹭,手臂再次一搭,搭上了她的纤腰。r
“呼……”屋内的灯火被熄灭了,房间内一片昏黑。r
次日,巳时,锦瑟宫一片闲逸清雅,鸟语花香。r
阳光普照,昨夜的风雨早已没了踪迹,院子里一片新绿,地上的绿草一片繁茂,花坛里正怒放红似火的杜鹃,粉色蔷薇俏皮地爬满了墙头,竞相怒放,引得蜂蝶穿缠其中,盈盈一阵清风拂来,只觉得香气宜人,沁人肺腑。r
院子里的那几株老梨树上的嫩绿果子有婴孩拳头大小了,上头有点点的雀斑,甚是可爱,绿叶间还有点点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犹如那璀璨的宝石。r
树上偶有鸟儿驻足,相互呼朋引伴,清脆悦耳,好不热闹,紫荆花枝头上的鸟儿,飞起时,漾起一股气流,晃动枝头,便有紫荆花瓣掉落,在空中悠闲地飘荡,静静地落到墙头的蔷薇丛,或墙头的青瓦,或草坪之上,星星点点。r
入画等宫人在月蝉房门外候着,便瞧见东方瑾着上朝的黑红吉服来了锦瑟宫,赶忙上去跪拜,“奴婢给皇上请安。”r
东方瑾睥睨着众人,一拂手,示意众人起来,待众人起了,他才悠悠道,“你们娘娘呢?”r
入画迟疑了会儿,心下懊恼方才没有早些唤月蝉醒来,“皇上,奴婢这就去唤娘娘醒来迎接皇上,”r
东方瑾微挑了挑剑眉,望着那扇房门,“不必,你们先退下吧,”说着,便走到房门前,轻推开那房门,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月蝉身上特有的芬芳。r
粉蓝的桌椅、梳妆台,白色的地板、墙壁、衣柜,配以黑色的描花,简约明朗,书房与房间隔门两侧放着半米高的纯蓝的方形小口花瓶,上头插着几株大红美人蕉,还带着鲜绿的叶,还有墙上的那幅老虬红梅白雪画,为整个素雅的房间增添了几许生机与艳丽。r
他望向那雕花大床,只见月蝉如睡美人般地趴着,身上的被子早已被踢去,着了一套宽袖白缎撒梅的睡袍。r
此刻,她慵懒地侧头趴在以梅花为枕芯芳香柔软的锦绣枕头上,如墨青丝半遮如玉藕臂,纤细洁白如玉的小腿裸露,脚趾甲上还涂抹了豆蔻,红樱唇动了动,甚是娇俏可爱,平日里的清傲冷然全无。r
东方瑾冷俊的轮廓被柔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心的某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转化为一股股的暖意,将身心融化了。r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生怕将熟睡的人儿扰醒。r
才走到床前,那床c上的人儿便低低呢喃一声,“好热,”顺势翻了个身,躺平了,只见她的右脸颊已印上了红,额头有细细密密的一层香汗,有青丝粘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