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蝉看着月颖娇笑,笑靥如迎春花般峭立春风、骄阳下那边娇艳明媚,“姐姐真是漂亮,难怪姐夫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了,让人好生羡慕。”r
死心塌地,花雨泽就真地死心塌地吗,恐怕当时,他不过是不想得罪月寒翎,影响了花月两国的关系,又背着花国国内诸子夺嫡压力才被迫抛弃了月妾,选择了你吧。r
想到这,月蝉嗤鼻一笑,挑衅地看向月颖: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将那么低贱的月妾死死踩在脚底下吗,是的,没错,月妾很低贱,现在又加了两条无耻、下流,那又如何,你再尊贵,却还要同一个低贱的人抢,抢了,还要被那低贱的人用最下流的方式侮辱奚落,而你却只能憋着气,不得发泄。r
就如同有钱人去街头抢了街边乞讨饭菜的乞丐手头的一个馒头,抢到了,吃到了嘴里,下咽之时,却被乞丐告知他之前在那馒头上吐了一口唾沫,因此噎在喉间,吐又舍不得,吞下去又觉得有疙瘩。r
月颖气得满面涨红,却又不得发作,花雨泽亦是面满通红,只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他知道月蝉这话根本就是子无须有的,也没有任何表示。r
《古尊宿语录》载有和合二仙玄妙对谈:r
寒山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r
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r
如今的月蝉最需要忍,然而她没有忍住,却也不会穷追猛打。r
她不喜欢穷追猛打,那样会让她觉得对方很可怜,她会心软的,就像狩猎,再凶猛的动物被逼到绝境都会可怜。r
而且,她还有求于花雨泽,不可能现在就得罪了他,让他彻底对她失望了,因此还是要留些余地给他。r
再说,从前的事,早已与她无关,而众人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月妾已死,她若是穷追猛打,只怕连东方瑾都不会袖手旁观了,毕竟花雨泽现在是花国太子,又是东方瑾邀请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r
“蝉儿说这般话,难道是表示朕对你不好?”东方瑾狭眸微眯看向月蝉,似笑非笑,让月蝉才意识到方才居然将这尊大佛给忘了。r
她微微一愣,忙娇羞地朝他剜了一眼,桃花粉颊如染胭脂,水杏清眸盈盈含羞,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垂眉顺目娇嗔,“皇上,你真是讨厌,臣妾说话,您老是拆人台。”声音好不娇嗲,嗲得她自己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r
东方瑾朗声大笑,“雨泽,你看,这蝉儿真是越发调皮了,连朕都敢奚落。”狭眸漆黑,似漩涡,让人瞧不清里头的情愫。r
花雨泽讪讪地笑了笑,他身侧的月颖嫣然巧笑,看向一直含笑端坐的月雅,之前的愤懑消失得无影无踪,“蝉儿妹妹同皇上才让人羡慕,雅儿姐姐,你说是不是?”r
听闻月颖的话,众人面色微微一变,花雨泽忙接过话,“皇上与皇嫂们举案齐眉,怎能让人不羡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