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那《雪国秘史》的注释就知道了?”那粗噶的声音显然有些不信。r
月蝉轻笑,“自然还有那本《风都遐迩逸事》。”余氏的史官似乎都有那么一个癖好,喜欢捉弄人的癖好,貌似倾城公子也有。r
“你这小女娃还挺厉害的,不防说说,你如何发现的?”那狂妄的声音少了几分狂妄,多了几分兴趣。r
月蝉伸手摸向那女子的左眼,突然那眼睛动了一下,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看,却发现那双眼恢复如常,却少了几分的灵气。r
她抿了抿唇,暗暗笑了,“其实看那本《雪国秘史》时,只是偶然看见余氏关于雪国始皇帝姓氏的注释,当时只是纯粹的好奇,不曾想研究过后,才知道雪国始皇帝其实也姓明。”边说,边往前踱。r
“什么,你竟然连这也知道了。”那粗噶诧异万分。r
月蝉只是低低地笑着,“后来,又研究了几页,发现那书的作者着实有趣,于是便对那作者产生了兴趣,一看,原来是蛮国出名史官余氏所作。”r
昏暗中,传来轻咳的声音,“那是自然,余氏的史官自明国以来,呃,蛮国以来,个个都是了不得的。”r
月蝉红樱唇微微勾起,凤眸瞟向右侧的壁画,很快恢复了,“可那本书,我只看了一小会儿,便被人拿走了,之后,我又看了《风都遐迩逸事》,本是无心翻阅,哪想却看到了关于十几年前虞氏灭门惨案的描写及质疑,很不巧的是,这本书的作者名叫咸鱼,这个笔名倒是好生有趣,不过更有趣的是反过来,不知晚辈说的可对。”r
“什么对不对,咸鱼就是咸鱼,与我何干?”那粗噶似有些不服这么轻易就被人拆穿了他精心设置的谜题。r
月蝉舔了舔樱唇,轻咬了下唇,“咸鱼翻身,那不是余显了吗。”r
“这样,未必就是对的。”那狂妄老者提出质疑。r
月蝉只是撇了一下唇,轻轻一笑,“没错,当初,我并没有就想到咸鱼会翻身,不过后来一想,余家的史官似乎都有一个习惯,这也让我豁然开朗了。”r
“什么习惯?”那粗噶的老者不待月蝉说完话,便追问了。r
月蝉转身,正好对上那壁画里的男子面容,一下子便愣住了,仿佛为那男子的天人容貌所吸引了,不过很快回过神,笑了笑,“那便是他们似乎心里都知道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而他们作为史官,对此表示极为的不甘心,因此,在他们的每本书里,都会做一些手脚。”r
“什么,你说我们余氏史官是那种会偷偷摸摸的人?”粗噶的老者似乎很不满意月蝉的话。r
月蝉捂口轻笑,“老前辈别误会,晚辈只是说笑的,晚辈说的是,比如余氏史官会在书的后面加一个莫名其妙的注释,或是前面的内容与后面的内容有冲突,也许这在他人看来,是编者粗心大意的错,却不知道这是编者精心设计的,也许在世人觉得编者糊涂的时候,那编者则躲在暗处反笑读者。”r
那老者没有继续说,想来是被说中了。r
月蝉见他没回应,顿了顿,又道,“而老前辈之前那句高处不甚寒,更让我肯定这咸鱼便是余显老前辈,不知老前辈是否也是这样认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