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入画这话,月蝉不禁轻颦罥烟眉,“自杀?”r
入画笃定地点点头,“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宫里的娘娘们都盼着怀上孩子,而雪妃怀上了,却想要自杀,主子,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啊?”r
“是很奇怪。”月蝉淡淡地应了一声。r
碎银般的阳光细细碎碎地照着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仿佛能看到那上面细细的绒毛,瑶鼻仿若用羊脂玉雕琢而成,眼角略微挑起的凤眸盈盈若秋水,左眼下的那颗血泪处恰巧被一抹阳光照着,越发艳红了,浓密而弯长的羽扇如欲展翅飞舞的蝶。r
她一手轻敲着桌面,一手支着脑门,羽扇渐渐合上,良久一动不动,带着些暖意的秋风拂过,吹下一片梧桐叶,那黄叶子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飘落在她的乌云之上,插在了发间,成了一片发饰。r
“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呢,皇上那么宠她,难道她不想给皇上生孩子,还是说她还没忘掉那个倾城公子?”r
“也不对啊,皇上不比那倾城公子差,奴婢倒觉得皇上比那倾城公子更俊美,那她还哪里不满意的。”r
入画在一侧自言自语,似乎是想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r
“也许她是知道了自己被欺骗、利用了,所以才会那样。”月蝉缓缓张开眸子:也许完颜飞雪已经知道到倾城公子根本就是东方瑾的人,知道倾城公子造成雪国变成现在这样的操盘手,而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报复东方瑾、倾城公子。r
入画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不明白了,“奴婢还是不明白她被欺骗、利用了什么?”她不知道倾城公子是东方瑾的人,更加不知道倾城公子如今已真正成为雪国的掌权者,他挑起雪、花之战、雪、月之战,不过是为了帮助东方瑾一统天下。r
月蝉悠悠起身,离了位置,踱到一棵梧桐树下,仰头,透过层层树冠望向骄阳,“这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r
入画越是听月蝉说,越说迷糊了,“主子越说,奴婢越不明白了。”r
月蝉收回看向骄阳的目光,转身看着入画,“不明白就别明白了,明白了,也是平添一段感伤。”r
就算是秋日不似夏日那样毒辣,却依旧刺目,再低头时眼前一片迷茫,不论是闭上眼还是睁着,目之所及竟是一片灰蒙蒙。r
晃了晃头,发间的那片黄叶飘落,在空中飘荡着,最终止于鹅卵石径上,呆呆地看着那黄叶。r
入画弩了弩嘴,“算了,她的事,奴婢倒也不想知道,”过后,又顿了顿,重新笑逐颜开了,“奴婢只希望主子能生个小皇子。”r
月蝉微微一笑,“这可不是你说是就是的。”r
她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娘娘,这您就说错了,正所谓心诚则灵,奴婢同入画,还有皇上都希望娘娘生下的是皇子,也许老天爷就真地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了呢。”r
月蝉与入画愣了一下,转头只见院子门处,灵霄正盈盈而立,娇笑着看向院子内的两主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