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诸葛绒儿那所谓暗结珠胎的意思显然就是想说,一月前宫女所看到的鬼魂其实就是那东方玥,而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她与东方玥偷t情的结果。r
如此算算,时间倒是完全吻合,看来那幕后之人可谓用心良苦啊。r
安静了一小会儿,月蝉盈盈起身,踱到焚香炉边,轻嗅了那袅袅蓬起的芬芳,“东方玥说什么?”r
女人似乎天生对美丽的东西、让人愉悦的东西敏感,比如这香,都说闻香识女人,女人又何尝不是闻香识男人。r
“玥王爷他说根本就不知道那手绢,还有那夜他出去是因为有人刺客到王府,他是追去看的,可是那刺客跑到城郊后,就没有了踪影。”灵霄蹙着眉头说着,说完,忍不住叹了叹气,“可是玥王妃说,第二日,她去问了府中的侍卫,那侍卫兵没有说那夜有什么刺客。”r
月蝉轻敲着那鎏金镂空金兽焚香炉,罥烟眉轻颦了:看来,那夜东方玥也被人算计了,能在皇宫穿梭自如,就好似上次刺杀她的刺客一样,又能自由出入玥王府,而玥王府的侍卫还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r
这会儿,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听入阁楼内人的耳中,平白多了几分的焦虑。r
“主子,一定是来拿人了。”入画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只能急地团团转,而灵霄看着月蝉的目光除了担忧、焦虑,便是怜悯。r
果然,不过数分钟,就看见东方瑾身侧的一个公公领着一队人马来了这阁楼。r
那公公扯着公鸭嗓道,“皇上召见月妃娘娘。”往日的礼仪倒是不少,只是面上少了谄媚。r
就这样,月蝉被带到了御轩宫正殿,正殿,依旧如往日那般威严,殿内人还真不少,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倒也来了,而在那么多人之中,她似乎瞟见了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那人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更加锁紧了脖子。r
她款款步入正殿,她乌云般的发间并无过多的装饰,只戴两并排的碧玉簪,仿若那天庭上,云雾中曼舞的仙女,身着月色纱衣,纤腰弱柳,姿态万千,脚着同色软缎软底绣花鞋,绣花鞋前缀一红色团花,行走时步步生莲。r
她掠过地上跪着的那日看到所谓鬼魂的那几个宫女,还有诸葛父女,和站着的东方玥,朝正殿上方端坐的东方瑾福了福身,“臣妾拜见皇上。”r
“月妃起吧。”东方瑾没有了昨日的温柔,而是让人寒战的威严与冷酷,还有疏离。r
她闻言起身,便有人来搀扶了她到东方瑾右侧的位置上坐下了,那位置正面对着月雅,而月雅下首,坐着的是完颜飞雪。r
月雅正蹙着秀眉,显然面上写满了担忧和失望,月蝉心下不禁冷笑,面上依旧波澜不惊,转头扫一眼。r
东方瑾冷冷地扫一眼月蝉,对那诸葛绒儿道,“现在月妃来了,玥王妃你就当着月妃的面将此前你说的那番话再同月妃说一遍,看看月妃如何说,朕再做定夺。”r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胆颤的威严与霸气,不似平日的痞气与无所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