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蝉额头冒着冷汗,腹中绞痛没有方才那样剧痛了,于是紧咬着牙道,“不必了,可能是方才着了凉,所以才会这样,喝点儿热水便好。”r
如今她被禁足锦瑟宫,失了势,东方瑾已对她厌恶至极了,她不想再生事,免得让人觉得她这是在跟东方瑾乞讨怜悯,这不是她的风格。r
入画忙去倒了热水来,给了月蝉,月蝉喝过几口热水,腹痛才消去,只是人疲惫了,便就让入画点了安息香。r
然而睡到一半时,竟又腹痛难忍,醒来时,只见床c上一片血红,心下一惊,忙叫了入画。r
“月事来了,去给我弄盆热水来。”月蝉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蹙着眉头,紧捂着腹部,艰难地咬着贝齿对入画道。r
入画赶紧去了:月蝉的身子弱,来了月事通常都会遭受如此一番折磨,她已是见惯不惯了,服过几服药,没什么见笑,便不服了。r
她端着盆热水回来,对床c上蜷着的月蝉唤了一声,“主子,热水来了。”r
月蝉没有回应,而床c上的那淌血迹越来越多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去推了月蝉,然而月蝉却依旧一动不动,她心一沉,忙抱住月蝉,探了探月蝉的鼻息,气若游丝,她忍不住嘶声,“主子,主子,你醒醒啊。”眼泪汹涌而至。r
她的嘶叫声引来了外头的宫女,四五个粉衣宫女跑了进来,有宫女一见月蝉床c上的血迹,惊叫了一声,跑出去了。r
剩下的宫女忙问入画发生了什么事,入画醒悟过来,忙让那些宫女去请太医,那些宫女为难了:如今月蝉失宠,被禁足于锦瑟宫,连着她们也都不让出去,又如何去请太医啊。r
入画见她们为难,立即放下月蝉,跳下床,噗通一声跪在了那些宫女跟前,“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直把头叩得响,很快那额头便破了,流出鲜血来。r
“入画姐姐,不是我们不愿意去,而是我们出不去,如何才能叫来御医啊。”有宫女将自己为难的原委说了,其他宫女也纷纷附和。r
入画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那哭声将在场的宫女的心都给哭碎了,却还是无动于衷:她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外头都是东方瑾的精兵守着。r
突然入画从地上跳起,直直朝屋外奔去,不过一小会儿,便听到她嘶声吼叫的声音,“你们让我出去,主子她要死了,你们快让我出去,我要去请太医。”r
然而,至始至终,她的声音依旧在,直到她嘶吼到嗓音嘶哑……r
…………r
“这是哪里?”恍恍惚惚间,月蝉似乎到了一个混混沌沌的地方,分不清方向,看不清黑白,没有天地,一切都混沌不堪。r
“我要诅咒你,诅咒你的子子孙孙都不得好死,诅咒月族,诅咒……”突然在混沌中传来一个无比刺耳、凄厉、撕心裂肺的声音。r
接着,似乎有一束不知从何处投来的光照亮了四周,原来这是一个山洞,山洞内昏暗无比,影影绰绰间可见不远处个黑影,像是一个趴着的某种野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