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凝思道,“若是主子写一小诗,然后不小心让皇上看见,让皇上觉得主子对他也有感情,那样的话,不就成了。”r
月蝉挑了挑秀眉,“这个办法貌似不错,不过,”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写给东方瑾情诗的,再怎么说,写给花雨泽比写给东方瑾效果来得更好些。r
“不过怎么啦?”入画追问。r
“不过,我觉得一首诗,改变不了什么。”月蝉轻颦着眉头将心中所想道出。r
入画思索了片刻,点了头,又摇了头,“可是除此之外,奴婢便想不出别的办法了。”r
月蝉顿了顿,引导道,“若是那情诗不是写给他的,效果恐怕会更好。”r
“啊,”入画诧异,“这不是适得其反吗?”哪有男人能够承受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写情诗,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的。r
月蝉长吁一气,“你家主子琴棋书画样样不行,除了能胡诌两句诗外,别的不会了。”其实,她连胡诌诗也不会,她只会抄袭。r
入画讶异地看着月蝉,“那该怎么办?”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当初在醉蝶楼时,月蝉说要弹琴,却是一阵乱抚了。r
“那也只能试一试了,说不定有些用。”月蝉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r
入画愣愣地看了月蝉半响,才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为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r
御轩宫,御书房内。r
“寂寞深宫,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东方瑾手中拿着一张淡粉色花笺,那花笺还散发着淡淡幽香。r
“这是她写的?”声音低沉的可怕,狭眸转向下方跪着的垂眉顺目的入画,隐着一股怒意,花笺在他手中微微颤抖。r
入画听闻他的问话,忙将头埋得更低了,“是的,主子,是月妃娘娘昨夜写的,奴婢今早整理娘娘书桌时发现的。”r
东方瑾执着那花笺的手一抓,将那花笺收入手掌中,“好,很好。”他突然笑了,那笑若春日娇花般媚人,深邃的狭眸透着是一股让人不寒而颤的冷意。r
地上的入画只觉得心被高高吊起,生怕东方瑾发现了什么破绽。r
然而,东方瑾并没有发火,而是道,“回去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及时禀告。”r
入画听他的话,立即松了一口气,忙叩头,“奴婢遵命。”从东方瑾御书房出来,她就一直战战兢兢,四肢冰冷:她是东方瑾手下的人,虽然东方瑾只让她跟着月蝉,盯着月蝉的一举一动,然后禀告给他,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东方瑾的事。r
待入画走后,东方瑾一拳打在了那楠木书桌上,那书桌随即被劈成两段,手却安然无恙,再摊开手时,只见手掌心握着一撮粉末,粉色的粉末,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的粉末。r
他将那粉末随手一扬,顿时便是茫茫一片,不待尘埃落尽,他便甩袖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