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手突的紧抓方向盘,稳稳的将车开着,但他的心里已经为孟菲儿抹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汗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跟他们的恺少爷说话的。
果真如司机所想,陆泽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孟菲儿的手,看着她的一双黑眸迸发着逼人的冷光。
孟菲儿颤抖的“啊”了一声,咬了咬红唇,对上那双散发着冷凛气息的黑眸,将他那俊美得无懈可击的五官,尽收眼底。咽了咽口水,孟菲儿将水眸移开,望着他那凸出而微微撩动的喉结,心中不由感叹,这样的一个冷面美男,要是去混娱乐圈了,肯定会将每一个当红影帝秒杀掉。
但,若是要孟菲儿找一个词来形容陆泽恺的话,对于她来说,‘衣冠禽兽’还真不为过。
孟菲儿拧了拧倔强的眉头,不怕痛的继续道:“不是床伴?如果你不是把我当成床伴的话,你就不会跟我哥签下卖身契,如果你不是把我当成床伴的话,……”你不会每次跟我上完床,就把我丢下不管。陆泽恺将她的手捏得生痛,连后面那截话,都痛得让她说不出来。
陆泽恺微挑眉头,很是不悦的扭头对上孟菲儿的水眸。这个女人胆子不仅大,居然还想要挑衅他的耐性?
孟菲儿被瞪得心虚无比,不由缩了缩脖子,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将两人的距离拉离了一点,别过头,不再与其对视。
陆泽恺哪里会让女人离自己远远的,长手一伸,落在她的小蛮腰间,稍稍一使力,便把她整个人拉靠到自己怀里。并用低沉暗哑的嗓单一字一句硬塞入她的耳畔,“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的不满?”
“我没有!”孟菲儿着急的掰开男人的手,半点也不想承认自己刚才犀利的话语。毕竟,陆泽恺无理而霸道的粗爆,她又不是没有尝试过。
陆泽恺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女人有点圆润的下颌,眸光幽深而炯炯,唇角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你确定,你很难以爱上我?”这个小女人,一上车就说些有的没有,目的不就是在反驳他上次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吗?
“对,就是很难!”孟菲儿回答得很铿锵,水眸还不怕死的再一次迎上那双冷凛的黑眸,。
“很好!”陆泽恺不怒反笑,嘴角上扬得更开,松开了搂在孟菲儿腰间的手。重归他的一言不发。
陆泽恺的沉默,孟菲儿不仅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刚才被捏痛的手,不再放出任何的话语来挑衅男人的脾气。
司机驱着迈巴赫进入了别墅区,那些收到消息的佣人早就站在花园的两旁边,见车一进来,就弯腰齐刷刷的问好。
孟菲儿被这样的阵仗惊得将嘴巴张成了o型,但在撞上了陆泽恺冷然的黑眸时,立即闭上了嘴,急忙下车,不想让看到自己这个刘姥姥进城的模样。
可孟菲儿脚才踏到地面,便踢到了一个箱子,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置物箱,里面还有一大叠传单,她狐疑的拿起箱里的传单一看,“通缉女大学生——孟菲儿”这样一个大标题跳入了她眼帘,小脸刷的一沉。
孟菲儿捏着传单,快速的缩回车里,扬起它质问起陆泽恺来:“现在人脏并获,你还敢说它不是你制造的?”
看清了孟菲儿手中的东西,陆泽恺的冷脸倏的染上一层阴霾,顿时,车内冉起了一丝渗入人心的寒冷。
然而,陆泽恺并没有开口否认,反倒用鄙夷且挑衅的目光,凝视着孟菲儿因为生气而通红的小脸,冷淡的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恩。”
“你……”孟菲儿气极了,她没想到陆泽恺会这么爽快的承认。想相,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大一学生,她的私生活就全部被暴露出去,以后的学生生涯是多么的难熬,可想而知。
孟菲儿气得当着男人的面把传单撕成粉碎,纸片飘散在车里头,如雪花纷飞般飘摇,更如她飘浮不定的命运。
陆泽恺眯起狭长阴鸷的冷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等着孟菲儿继续开口谩骂自己。他要看看,这个的一个倔强小女子,到底能犟成什么样子。
望着身边的冷面男人,孟菲儿的眼眶渐渐染红,不服气的抬起手擦去快要落下的泪,语气含着一丝埋怨,“你说的要让我爱上你,就是像这样用恨用代替的爱吗?”
孟菲儿胸口一腔的气,都随着那滴被抹去的泪,一下子变成了怨气。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呢?那么爱哭,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孟菲儿的语气虽然埋怨,可是没有了那一份让人心塞的埋怨,陆泽恺的胸口稍稍一紧,呼了呼气,扬手揽住女人的后脑勺,让其靠在自己胸前,用醇厚而低沉的磁性声音道:“如果不想我做那样无谓的事情,下次就不要躲着我。”
那道奇妙的男声贯穿了孟菲儿的耳膜,她听着陆泽恺快速有力的心跳,错愕的仰起小脑袋,感觉从他嘴里吐出那样的话,是多么奇迹的事情。
难道,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真的喜欢上她了?
可是……孟菲儿真的不太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反抗,还是陆泽恺的承诺,接下来,她跟他和平共处了两个星期。男人很细心。他每天准时准点出现在学校门口接她回家,得空的时候还会带她去逛街,逛街的时候,还会跟她吃同一个雪糕,同一杯饮料;陪她看她最喜欢的电影;甚至,还陪她去海边旅行……
这两个星期,孟菲儿完全浸在了蜜糖罐里头,好想好想,两人一辈子都是这么样。一个月的时候,就这样被他们消耗过去了。
最后一天晚上,孟菲儿作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她看见自己身穿皑白的婚纱,如仙子般,牵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步入了教堂……
那一刻,她是笑着醒来的。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昨天晚上嚎啕大哭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一片湿润的枕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干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