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呼喊声围绕在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身边,两个人安静地对视着,好像引起这么大轰动的不是他们一样。
陆时瑾肃了肃脸:“那就比一比吧。”
非常平静的声音,但因为他带着股气势,在这喧闹的环境里依旧被所有人听得清楚。
随即,一阵哄闹声,人群里有谁喊了一句:“赌什么呢?”
陆时瑾看着顾辞,面色平静,但眼神或多或少有点挑衅:“顾少想赌什么?”
“陆总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和我赌的?”
顾辞平静淡漠的声音,却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
陆时瑾面色有些僵硬。
不管他多么高傲,寄人篱下是事实。
陆时瑾一直觉得,自己天赋卓绝,身世肯定不简单。
奈何夏长森一直只说他是他好友的儿子,从来没有明确告知他,他的家世。
他现在所拥有的,名义上都是夏家的。
而他自己拥有的,能被顾辞看到眼里的……
陆时瑾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向着许清悠的方向瞥了一眼。
许清悠一个激灵,这渣男不是要拿她做赌注吧?这也太恶心人了吧?他确定他不是故意羞辱她?
她敢肯定,只要陆清渝提出拿她做赌注,她将沦为笑柄。
然而,没等陆时瑾想好,人群中又有人喊一句:“干脆输的人裸奔!”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这两个男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哪个会肯裸奔?
不过,想一想那个画面,绝对劲爆啊!!
陆时瑾也有点心痒,毕竟,他才刚刚见证了姜池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得只剩个裤衩。
如果他没猜错,那个废物,已经没脸再活下去了。
如果他真的能让顾辞脱得只剩裤衩……
越想,陆时瑾越激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毕竟,他只学了一个月的时间,赛马就赢过了马场技术最高的教练。
教练说,他是他见过天赋最好的,他现在的马术,几乎是没有敌手的!
心里跃跃欲试,陆时瑾故作平静地看着顾辞,非常绅士地问:“顾少觉得呢?”
顾辞薄唇微启,只两个字:“低俗。”
陆时瑾脸色有些难看——
顾辞这两个字,不仅拒绝了这个提议,还相当于间接讽刺了他之前让姜池裸奔的行为。
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人群都安静下来,没人再敢瞎起哄了。
是顾辞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输,我要那间画室所有的画。”
平淡的声音,好像带了清冷月光的温度。
皎皎月华打在他英气的脸上,冷漠而寡淡,气度渊渟岳峙。
许清悠愣了一下,那个画室里的画……
除她外的围观群众是一头雾水,哪个画室?哪些画?很值钱吗?顾总要那些画做什么?
陆时瑾自然也知道顾辞说的画是指哪些。
他之前答应要将画全部送给悠悠的,顾辞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赌注,分明是挑衅的。
不过,陆时瑾有着绝对自信,他答应了顾辞的要求:
“可以。但如果我赢——”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顾辞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上。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轻描淡写道:“我想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