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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李全生就起床了,他抱着床褥去换押金时,那店伙计心不甘情不愿地眯着眼睛,语气中诸多抱怨:“这么早起床做什么,也不让人多睡一会。”

  李全生也觉得扰了人清梦挺不道德,他抱歉道:“伙计对不起了,我赶时间呢!”

  “来,钱给你,被子放这吧!”店伙计指着一边的一大排桌子说道。

  “好!”李全生把钱接了过来又把被褥放在那店伙计说的地方后,便到后院把马车套好,顶着雾气往前赶路。

  “这么早,赶去投胎呀!不过这胎投得也不差了,钱虽然没有但皮囊还不错。”店伙计边抱怨着边迷迷糊糊地从柜台后绕出来,突然觉得脚上的感觉不太对劲,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凑到眼前:“宰相夫人启。哈,谁不知道宰相空轿子去空轿子回,还宰相夫人启。谁的东西?”他还困得乱七八糟,顺手把那信笺往柜台的抽屉里一丢,继续往后面去补眠了。

  几日之后,店伙计上街买东西,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工作是和各种人打交道的,每天见的陌生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能让他记住的没几个,但李全生算是个例外,漂亮英俊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总会更深,所以他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不是一大早就把他挖起来说要赶路吗?怎么现在还在这?

  “哎,那个谁?”店伙计有些不爽开口招呼道。

  “你叫我?”秦彧回过身问道,和他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好,他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让人看了也很不舒服。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秦彧心中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是呀!不叫你叫谁,你前几天不是就说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店伙计走近,见他和那天的打扮完全不同,身上的衣服料子比他掌柜穿得还好,腰上挂着的玉佩也绿莹莹的,看起来便宜不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几天不见,在哪里发了财了?”

  这男子说的话他都听得懂,可又听不懂,秦彧问道:“你说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你前两天不是还住我客栈里,开始时要住通铺,后来要住单间又没有房间了,最后是和那爱打呼噜的李远住的,是不是?”店伙计帮他回忆,李远在这客栈住了许久,所以他的名字这店伙计还是知道的。

  秦彧说道:“你认错人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哪认错人了?不就是你嘛!”店伙计赶上来说道:“对了,这是你的东西不。”店伙计把那个信笺拿了出来。他后来睡醒了在抽屉里看到这个信笺,原想着就丢垃圾桶里,又见上面写着的是“宰相夫人启”,想把这个送去宰相府邀功,又知道宰相没有夫人,这大喇喇地送这信去,怕会还没进门就让人给轰出来了。这信他揣在怀里犹豫了好几天了,却发现这信笺的主人还在京城,索性就物归原主。

  这人要干什么?先是说一通让人听不懂的话,这下又拿出这什么东西来。走在秦彧身后不远处的雨时,雾溪便要上前来阻止他。

  秦彧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眼睛看向那信笺,突然他脸色大变,伸手把它给拿了过来。信笺上虽然工整端正却有些生疏的笔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难道是她要这个男子给他传递什么消息吗?

  只不过“宰相”这两个字后面怎么多出“夫人”二字,难道她不知道她离开后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吗?

  秦彧打开信笺,取出里面的信,这从左到右的横向写法是李雨萱习惯的,小芙会这么写,大概是为了她看起来方便吧。

  信笺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行。这信是写给她认为的宰相夫人李雨萱的。她想让李雨萱看在她们相识一场份上帮忙找一束“金线缃”给送信的人带回去给她。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的,她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没有说,对他也只字未提。

  难道她不知道他并没有娶李雨萱,也不知道她已经嫁给君非懈成为他的妃子,而这“金线缃”也为她一人所用了吗?她怎么会在这线被禁后要这种线?

  “你这信从哪来的?”秦彧看完信后,问那店伙计道,既然她让李雨萱把线给带信的人,那他也能顺着那送信人找到她了。

  “你那天走后我从地上捡的,不是你的?那你干嘛还打开,还给我。”店伙计说着就要去拿秦彧手上的信笺。

  “不是我丢的,却是给我的。说,这信到底哪来的?”秦彧对那店伙计失去了耐心,语气中透出严厉。

  店伙计被秦彧散发出的威压吓了一跳,明明那天就是一个很好脾气的人呀,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定了定神后才说道:“人家那信都写着‘宰相夫人启’了,怎么会是给你的,难不成你是女的。”

  “大胆,你怎么能这样跟相爷说话。”雨时看不过去那店伙计无理的样子,上前来说道。

  店伙计仔细看了看秦彧,说道:“他是相爷,怎么可能,相爷会去住我那小破客栈?”

  见那店伙计一副笃定的模样,秦彧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若那人是小弟的话,这事情就说得通了。

  “难道真不是你?”店伙计认认真真地把秦彧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身量差不多高,长得也一样,不过好像真不是一个人,那天那人好像更精壮一些,眼前的这个好像有点读书人的味道。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但长得实在是像,就连声音都一样。”那店伙计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秦彧问道。

  店伙计摇摇头:“他前几天一大早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他就在客栈里住了两宿,我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不过,李远和他睡一个屋,大概知道的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