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汐叮嘱几句之后,几人便一句搭一句的开始闲聊起来,却在谈的正兴奋的时候被急急找来的福伯打断。
“哎哟喂,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闲聊啊,快些回府吧,出大事了,老王爷发了好大的火!”福伯推开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即拉着纳兰汐便准备离开。
“爷爷怒什么?莫非是因为我偷偷跑出来?”纳兰汐起身挑眉问道。
福伯摆了摆手,“这事老王爷早走预料,是寿礼那边出了蛾子。”
“寿礼?”纳兰汐心里一个咯噔,虽然爷爷的大寿还有几日,可是纳兰一族的一些族人或者是外县偏远小镇的亲戚,怕遇到事故而迟到,所以每年就会提前送达,这些寿礼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小姐你可不知,有人偷了寿礼!老王爷吩咐人拿着记录好的对号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偷寿礼?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纳兰汐颦颦眉,叮嘱顾瑶和顾子晏两人好好休息之后,便跟着福伯走出了房门。
行走了一段距离,纳兰汐才缓缓开口,“可有偷寿礼的人的头绪?”
“头绪倒是有,掌管整理仓库的刘权,平日里懒散,而且嗜赌,手脚也不干净,倒是有几分可疑。可是我们去搜查刘权的房间却没有任何任何发现。”福伯紧皱着眉,额头形成一条深深的沟壑。
“那么丢的大概是些什么东西?”
“玉石摆件,一些稀奇玩意,都是一些小份量的,放进衣袖就能带走……”
一问一答,纳兰汐了解了大概,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示意福伯不必焦急,“这些事等我回去交给我处理吧,你先去安抚住爷爷。”
听到了纳兰汐的话,福伯的心踏实了几分,便驾上马车和纳兰汐同往府中赶回去。
马车内,青嫣沏上一杯清茶,便替纳兰汐揉了揉眉心,“小姐可是认为那个刘权是偷寿礼的贼?”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回去确认一下,便知晓了。”话罢,纳兰汐半撑着脑袋靠在软塌上,手指不轻不重的轻轻敲着木愰子,半敛着眸,神色清幽,考虑着事情。
青嫣见此便恭敬的退在一边不准备打扰纳兰汐,她发觉只要纳兰汐手在做敲木愰子的动作,那便是表明她在思考事情。
纳兰府内,刘权守在库房外,懒洋洋的靠在门口,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便昏昏欲睡,突然一个面生的丫鬟一溜风似的跑到她的面前,伸出脚便踹了她一脚,“快起来,小姐找你有事,你还不快些去!”
一脚踹到刘权的手臂上,顿时被踢的乌青,刘权顿时醒了神,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直接抽那个丫鬟一巴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连本大爷也敢打!”
“哦?大爷?看来你这日子过的不错,在这纳兰府都混的风生水起,竟然都自称大爷了。”这阴颤颤的话一落,一个女子边从角落处缓缓走出,身后跟了好几个丫鬟。
来人不是纳兰汐,又能是谁?刘权见此吓得魂都飞了大半,双腿一软便跪在纳兰汐的面上,“奴才见过大小姐。”
刘权直愣愣的跪在那里,手心里捏着一把汗,没想到这等污言秽语都被纳兰汐听到了,该怎么是好?
这一跪便是半刻,不知青嫣从哪里端来一个小椅子,搭在房檐下,纳兰汐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便径直坐下,青嫣想起一些趣事,便低声和纳兰汐攀谈起来,两人咬耳低语时而轻笑出声。
至于刘权就被搁在太阳下跪着,刘权的心情也从刚开始的忐忑不安转变成埋怨,但是碍于纳兰汐是主子,刘权有怨言也不好说,只好咬着牙受着。
在刘权几欲晕厥的时候,青嫣突然捂嘴惊讶的看着刘权出声,“哎呀,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啊?”
听到这话快要晕厥过去的刘权活生生被得精神了,扶着柱子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心里早就把纳兰汐和青嫣两个人从头骂到尾。
岂知等刘权站起来的时候,纳兰汐才面色不善的开口,“谁叫你站起来的?”
……
青嫣闻言面带惶恐,立即跪在地上,“请小姐责罚,奴婢一时冲动竟忘了规矩!”
两人这一唱一和,刘权紧攥着拳,青筋暴起,咬着牙脚一弯又直直的跪下去。
“请小姐恕罪……”
纳兰汐冷冷盯了刘权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何罪之有?”纳兰汐这句话一出就变了味,似乎话里套着话。
刘权心里隐隐带着几份不安,自家小姐今日的来意似乎不善!
“奴才不该没有经过小姐的同意就径直站了起来。”
“这是本小姐的错才对,竟然把刘管事给忘到一旁,未曾让你起身。”刘权拐着弯说,纳兰汐也不急,便和刘权绕。
“是奴才不知好歹,怎敢怪罪小姐。”刘权拢了拢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开口答到。
纳兰汐看向刘权的袖口处,虽隐藏的很好,她还是发现了,“唉?刘管事的袖口处似乎秀着什么稀奇物,不如拿给本小姐瞧瞧如何。”
闻言刘权警铃大作,下意识的将袖口落下了几分,“不过是一件粗布衣裳,穿了几日未洗了,奴才怎么敢拿出来污了小姐的眼。”
刘权如此说,纳兰汐又怎会就这么放弃,颦颦眉颇为忧虑的揉了揉眉心,青嫣见状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拽住刘权就往纳兰汐面前走,“小姐说如何便是如何,你磨叽做甚?”
这一跪,跪的太久根本使不上力气,便只能任由青嫣拽。
拖到纳兰汐的跟前,得到纳兰汐的示意,青嫣便挽起刘权的一只衣袖,顿时一阵金色勾边显在纳兰汐的面前。
青嫣随不识得这些丝线,可是她一摸便发现了重要之处,这个是金丝钩的。
“啧,我就说是稀奇物,这可是金丝勾边呢,就是连本小姐也穿不起这般昂贵的粗布衣裳!”
刘权知晓事情败落,像泄了气的气球跌坐在地上,半晌都不知晓开口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