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锦亦看着天帝的背影,咧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着她就吩咐一边的仙婢去将今日来入宴的仙客名单拿来,然后拉羲和坐下,“我们先不说这些,我们说些其他有趣的。阿姊给我说一说,新近都看的哪一类的书?”
羲和边嗑瓜子边叹道:“与百年前未有多大的变化。”
流锦吐着瓜子皮道:“还是皇帝王爷类的啊?为何阿姊总也看不厌烦这类?我倒比较喜父子类的。”
羲和沉吟了下,道:“你委实比我重口味。”
不一会儿仙婢就将今日宾客的名册簿子送了过来,流锦接过手便翻了起来,边道:“阿姊,这许多万年来,莫说是看小说里面人家成双成对的觉得寂寞,就是不看那些你也应当是寂寞的。相比之下我就比你好一些。”流锦将名册簿子摆在了羲和面前,“阿姊你看看这些仙家,今日我特地邀请了一些地位相当尊崇的,也不晓得他们有没有全部来,你看他们的小头像有没有觉得哪个好一点的?”
还真莫说,一看流锦就是有备而来的。不然有哪个做宴会还要在宾客名字下边画小头像的?
羲和面皮一抖:“阿妹你想作甚?”
流锦一脸理所应当:“相亲呀。我想来想去,越想越惆怅,我实在是不愿见到我儿子的儿子满百岁那天,看见你仍旧是单着。委实,甚少有哪个能与阿姊你匹配得上,但多看看总比不看要好。”
一直把自己当空气的玉羡,站在羲和身后,面色不怎么好,阴沉沉地开口了:“回天后娘娘,感情这回事勉强不来,天后娘娘该是比谁都能体会,既然没有哪个能匹配得上君上,又何必强求。”
羲和干干笑了两声道:“玉羡说得十分有道理,我着实不想勉强人家。”
流锦一本正经道:“什么勉强不勉强的,阿姊你只需说一说你有没有看上哪个。”
羲和连眼皮都开始抖,飞速扫视了宾客名册一遍,神情诚挚道:“阿妹,我一个都没瞧上,就算了罢。此事传出去了不好,我也没想寻个相伴的人。有一个玉羡就已经很让我忧愁了,我实在不想再平添忧愁了。”
玉羡板着脸应和道:“君上说得极是。”
哪想流锦咧嘴一笑,边舔着手指头翻宾客名册,边道:“阿姊莫慌,我晓得你好的哪口,我也请了他来。”说着她就翻到了簿子最后新崭崭的一页,上面除了一个人的名字外没有别的了。
羲和这下连声音也抖了:“那你还请了哪个?”总有一种决不简单的不妙感觉。
流锦手指一指,指向那行书写得飘逸而有力的名字,努嘴道:“阿姊你自己看。”
羲和伸着脖子一看,这回委实是太不妙了!上面竟赫然写着……东极青华帝君?!她嗓音忽而低了下来,带着不同于先前的颤抖,轻声道:“阿妹,你如何请他来了?他又如何会来这个地方……”
流锦撑着下巴,道:“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东极发了请柬,具体不晓得那位傲慢的帝君会不会来,结果就真的来了。这是他自己写下的名字,怕是没有哪个敢模仿的罢。”
“他……人呢?”一路从荒海到九重天的瑶池,羲和的印象里都不曾有过那个人的影子。
流锦连忙站起来环视了一周,亦没发现有这样一个人,遂她不等羲和阻止就兀自跑上了瑶池上座那最高的地方去扫视,寻了半晌才总算在一个极为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却不想她的天帝夫君正在与那位帝君一处,牵着小团子,似在闲话。
那位帝君,仅从她这个地方看过去,与天帝一白一黑的,形容俊美得很,委实很有傲慢的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