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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西魔之乱


西海神魔井大开,西昆仑所有的弟子都赶去了位于西海那处的神魔井,那里封印着最强大的邪神魔尊,无数的凶恶妖魔。洪荒时代这样的神魔井到处都是,但是这么严峻的一次却是许久没有出现了。这一年,对亲自经历了的昆仑的弟子来说是永生不忘的。

西海之上群魔乱舞,生灵涂炭,再晚一步人间就彻底毁了,洪荒仿佛重新回归到初生时期,四海八荒乱了章法。苍灵之墟的青提帝君最先到达,立在西海之上,妖魔之气瞬间消失了不少,那是群妖忌惮于这位战功赫赫,修为极深的帝君。洪荒初生,父神带领着众生灵在洪荒开拓疆土,其中最得父神喜爱的便是是诞生于苍灵之墟碧海之畔的青提帝君瞳华。这位在父神隐遁之后的万界之主,是洪荒时期最年轻有为的帝君,然虽有青提帝君压阵但只要待时机成熟,群魔必将一鼓作气助邪神魔尊突出神魔井。当昆仑一众到达的时候,神魔之力的相交已至巅峰。只要出现一丝纰漏,这位上古扬名的帝君也许就此消失。

玄女婉妗用“玄空之气”护住青提帝君的元神不散,“西魔之乱”就此昆仑参战。九光玄女和万界之主,两位上古尊神坐镇,天界高枕无忧,只象征性地派遣了当时还是任闲职的东鸢殿下前来。东鸢殿下是天君的兄长,素来闲散惯了,与两位战得如火如荼的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位知己好友出力,自己好歹也得呐喊助威一下,于是他东鸢殿下破天荒地主动请缨。一路本是赶去看热闹的,只是半路闲的慌,顺手还救下了个凡人,耽搁了些时辰。等到他大驾慢悠悠的出现于西海之上,那座下的仙侍已经择了处好地方,铺摆上仙果佳酿恭候着了。他本以为定是能悠闲地看完热闹,吃好喝好再与好友大醉一番,好好叙旧。可惜,他却不知道这一回还潜藏着一个灭天劫,这场西魔之乱,注定有一位上古神祗要陨落。事出突然,危机四伏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如此凶险。

当东鸢殿下发现玄空之气庇护下的竟是瞳华的几乎破碎的元神的时候已经晚了,玄女的修为已经为了修补破碎得神魔井封印而耗尽,若不是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徒弟少昊帮衬着,她或许根本撑不到他出现。

东鸢就是再不济,也是父神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上古战神,玄明之气护住三人,并与乘机逃出神魔井的妖魔缠斗着。很快,在东鸢的指挥下,西魔之乱才算堪堪被解。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战役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东鸢望着被困在神魔井封印里的瞳华和婉妗恨不得抽死自己,瞳华已经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只有婉妗还保持着清醒,然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的元神和封印牢牢锁住邪神魔尊的同时也困住了自己的元神,待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封印就会彻底合上,他们两个一个都出不来。东鸢太明白婉妗会怎么做,她是第二个进入的,而且神识还在要出来她刚才早就借助着少昊之力脱困了。她不是不能,是不愿意,因为瞳华还在,尽管陷入了沉睡但是她不会丢下他独自存活。

而同时,昆仑弟子出现了内讧。

白悦向自己的师父少昊下了战帖,以雪青丘之辱之名,组织少昊前去神魔井。

“小四,让开。”少昊唤徒弟都是按排行来的,青雀排行十七便唤十七。老大旭央唤阿一,林子苏唤小二,还有阿三等等,青雀暗自庆幸自己排行的数字真的是还错的。

被唤小四的仁兄显然很不开心,并且杀气极重,有一种你若是要去就从我身上他过去的决然。

然而,冰山师父显然更决绝,抽出白悦的云水剑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拿自己逼我?师父你可知道,你这是第二次了为了师祖逼我!”白悦激动地大吼,这算什么?为了他,追上了山不是为了看他把自己逼上绝路的。就算幸福自己不能带来,她也只是希望他过上如愿的生活。让自己欢喜的人过得好,她也能好过一点,至少不会觉得这么作践自己那么不值得。可是到了最后,换回的到底是什么呢?

“小四,你回青丘吧。”少昊几乎想也不想,她本不该来昆仑的,他也不该留下她。从她第一次上山他就是知道她身份的,只是他也心存过犹豫,也试着接受,可是心意看来永远不能给予回应了。说出这话,他的心底居然也泛起了涟漪,这也算是心心相惜吧。少昊,下意识地也看向呆若木鸡的大徒弟旭央,他本是世间解忧的高手,却也无法令芸芸众生真的解除一切忧愁。他

“师父,你可知道你若去了,小四就真的不能原谅你了。”记忆里,白悦是第一次哭,当初在青丘被当众退婚她没有哭,她跑上昆仑化为男身做着从未干过的粗活她也没有掉过眼泪;就这一次,她只求他这一次,泪水止不住地流,哀求着,威胁着……

许久,冰山师父缓缓答:“好。”

白悦并不惊讶他的无动于衷,而是早已知道答案之后,亲耳听见还是没有办法不觉得残忍。少昊和她真的是一类人,被伤害,也伤害别人,爱上的都是没结果。她要求不了他,可是她也绝不会轻易成全他。他们是一类人,都会为自己做到最好。

当局者迷,她甚至忘记了那个有着清朗笑容的男子,也是他们两个的同类。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是她令这个清朗如斯男子,旭央万劫不复……

月色清冷,那夜白悦醉倒在大槐树下,旭央就着白悦喝过的酒壶喝尽残酒,壶便还留着她特有的气息,壶身残留着她的体温。

旭央用清清冷冷的嗓音,许下低低的诺言:“小四,你知道么,淗水鬼草能解百优。师兄定能为你排忧解难,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