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怀蕾下意识地摇头,她现在的思绪太乱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可是他却步步紧逼,狂佞的气息令她害怕。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让她一直爬到了玻璃墙上,后背贴上那片冰冷,毫无退路的处境让她胆颤心惊,而最可怕的,是男人伸来的双臂,将她再次带到了他阴冷气息的包围圈中……
淡淡的沉香透着浓烈的危险……
他俯下头,英挺的鼻尖几乎贴到了她的脸颊,他喷薄而出的灼热呼吸瞬间让她浑身颤栗着。
“我把你救活,不是让你来鄙视我,说我肮脏的……”
郦怀蕾咬着下唇的动作松开,坚持道,“我承认之前我有点口无遮拦,让你不高兴了,但你教训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是拿佟家的生意来说事?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是平白无故的,你还记得你那夜在酒店天台做了什么,你和那个被你打成重伤的人说了什么话,你以为我听不懂吗?我是答应了你不对外乱说,但我是清楚你还做着别人不知道的勾当,你敢否认吗?”
“看来你还是不懂‘死’字怎么写啊……”他眸光一厉,冰冷的话语夹杂着冷冽的气流穿刺了她的耳膜。
“原来你一直口无遮拦地在我面前说那些大义凛然的道理就是你那天晚上的片面之见,你脑袋里自己把它们想象成不堪和邪恶,你就可以歪曲事实来教训人?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落下的一刻,他拽着她的手狠厉一甩,郦怀蕾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不小的抛物线,狠狠地栽在地上。
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任郦怀蕾的身体素质较正常人耐摔打一些也经不起他这样的力道,身上的睡衣在翻滚中变得凌乱,腰带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散落不见,露出她半边身子一大片肌肤……
郦怀蕾压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落入某只愤怒的野兽眼中是个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她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流泻出如烟如纱般美丽的光泽,娇小的身躯因为受伤而蜷缩着,显得那么脆弱而不堪一击,仿佛像一张纸片,任谁揉来捏去都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
撞到在墙边的郦怀蕾慢慢地张开眼睛,目光慌乱地瞟着四周,自己还没有被他弄死实在庆幸,但这样跟他独处一室迟早会吃不消!
她要逃,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身体趴在地上,用手一点点地抓着地板往前挪动。
这个动作落在佟漠凛的眼中,那张倨傲不可一世的俊容上露出了一丝睥睨。
长腿往前跨出一步,跟着她“蠕动”的节奏一点点地往前走着。
“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刚烈的女人,有骂人的本事,却没有承担的能力。你是觉得,你这样爬着我就会心软地放过你?”
郦怀蕾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下一秒,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原因是被他用脚狠狠地踩住了五指,感觉骨头都要被他碾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