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急忙翻身下床,忽然一阵遽痛从下半身处蔓延而来,她敏锐地感觉到,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从身体某部位流泻而出,像是……
她急忙翻开床褥,赫然瞧见床单上的一片血红,怎么回事,她来大姨妈了吗?
掐指一算,时间又对不上啊,她是季经,也就是一个季节来一次,上一次刚刚过去,怎么说也得等到两个月后吧,怎么会这样!
慌乱中,医生之前说的话再一次浮现脑海,一些曾被他忽略过的奇怪字眼让她慢慢意识到什么,昏迷之前,她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难道,他把她都弄成这个样子了?
对了,出了血,他把她送到医院来治病,让别人看到这样的笑话!
愤怒和羞赧顿时溢满于胸,紧捏着拳头,咆哮道,“佟漠凛你这个人渣,我不亲手把你送上断头台我就不姓郦!”
“你在骂谁啊?”
一道略带戏谑的男声传来,郦怀蕾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当看见一身休闲装倚在门口的何佑西,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去。
“你不会是恨屋及乌,讨厌佟漠凛也一概把我列入黑名单了吧?好歹我也是三次救你于危难的人,你也要这样对待我吗?”他迈着悠闲的脚步踏入病房,顺手关了门。
“是啊,反正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郦怀蕾气恼地骂着,目光瞟着大门,糟糕,这何佑西是故意的吗?
佟漠凛把她送到医院来是伤势所逼,不代表他会粗心到不放人监视,她掌握着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没弄死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地逃脱?
不行,再怎么艰难也要想办法脱身。
郦怀蕾在心里暗暗地发誓,随后看向何佑西,沉默了片刻,语重心长起来,“其实,你长得四肢健全,相貌不赖,就你这张脸上哪都能混口饭吃,何况还有医生执照,还怕养不活自己吗?你为什么要帮佟漠凛的人做事呢,你不知道他很危险吗,不知道他背后还有点让人耸人听闻的势力存在吗?”
在她心中,这个外表温柔儒雅的男人除了嘴碎一些,到也是个最正常不过的书生样了,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把他和黑暗势力联系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跟着犯罪分子讨生活,何佑西再不知道回头,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当然,她这么有闲情跟他聊天,也多是想放松他的警惕,好让自己溜出去。
听着她的话,何佑西只是淡淡一笑,没往心里去,却是她比较认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便转过来脸,像个慈祥的神父般要帮他洗脑了。
“佟家有钱有势的确很多年轻人想借他往上爬,可发财和名利双收不是世人唯一的出路,那不叫前途,只能说是末路,佟漠凛玩弄法律在鼓掌之间是会有报应的,说难听些,到时候他一个人跑了,留下你们这些人为他犯下的错买单,这样的人,跟着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