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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虎岭暗建基地


第六章:老虎岭暗建基地

自从天翔去黑龙山后,张二爷就想,给双胜他们送粮这消息一旦泄露,让日本人知道,那就会株连全村人,这可是大事,要提前准备应对的方法,晚上爷俩和师爷商量了一个晚上,决定和村子人说做好对付日本人的办法,把古隧道打开修好,在冰封沟的江对面,鬼见愁后岗老虎岭建立一个营地,一旦有情况,乡亲们可以走隧道过江,经鬼见愁迅速转移到老虎岭,老虎岭是得天独厚的易守难攻的天险宝地,前面有鬼见愁挡着,左侧沿江五里是这一带的最高岭,摩天岭,摩天岭后山是原始森林,没有路了。将来和鬼子打起来,危机时我们带着乡亲们从老爷岭撤向摩天岭,再做打算,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乡亲的生命,这是二爷在这些天琢磨出来的道道。

爷爷和师爷认为是是绝好的一步棋,决定就这样办,第二天就把张中和,二愣子还有在村子里有威望的人找来,二爷把自己的打算和大家说了一遍,大家觉得事情很大,如果日本鬼子来了,进了村就杀人放火,那我们真得准备好,中和说:“张二爷考虑的对,是为全村千百口人着想,我看我们双管齐下,一旦有情况,我们就撤出村,现在也秋收完了,没啥大活了,得马上组织一伙强壮劳力去山里建营地,二愣子接话道:“这个事我来办,只要你们老辈的支持,我带几十个年轻人上山,我看入冬前能干完,

二爷一听二愣子主动请战,心想正合我意,二愣子是泥瓦匠出身,木匠活也行,村子里盖房子都请他帮忙,干活不惜力,为人出手大方,心眼好,有一伙年轻人总围着他左右,他就是有点楞,出马一条枪,不问青红照白,就动手,所以大家管他叫二愣子,二爷说:“你不说也得让你去,你去最合适了,我看光年轻的不行,得去几个老的,把把舵,行,二愣子高兴插话说:“还是张二爷想的周到,这样最好,啥时动工啊,二爷说:你准备一下,两天后出发,给你派一辆马车,东西拉去,车你留下用,我们在村子里把洞打开后,我们就去你那看看,二愣子你可不行偷懒啊,入冬前一定要把房子搭起来,一旦有变我们就撤到山里去,这件事可大啊,关系到全村人的性命,在过去讲这就是我给你下的军令状啊,你出发那天我还要和大家说说,这时,师爷接话说:“这件事一定让村子里的人对外保密,一旦风声漏出去,那就坏了,要惹大祸的,再有几天天翔他们就回来了,到那时我们在研究下一步打算,张二爷说:“就先这样吧,二愣子你去准备进山的事,我们在家的明天开始打通地下隧道。

第二天拂晓张二爷和天翔的爷爷带着村子的人开始挖石头,大家轮番干,一直干到天黑,隧道打开了,百年隧道之谜被揭开了,隧道里面完好无缺,里面有岔道,还有地下井,有仓库,还有两个聚集人的大厅,看来是开会的地方,有的地道里,还残留着刀枪棍棒等冷兵器,爷爷提着马灯领着大家一直走,走了两个时辰,走到洞口,洞口封着,张二爷用炸药把洞口炸开,大家走出洞口,才发现原来洞口就在冰封沟北坡江边的砬子头下,平时来回过船谁也不注意这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其实离万江家不到半里地,从这过江,就是鬼见愁,鬼见愁这个地方一面临江,两面都是悬崖峭壁的高山中间是一条进山的小路,人称鬼见愁,平时很少有人来,黑瞎子野猪,还有老虎经常出没的地方,再往南五里地就是二爷让二愣子建营地的老虎岭了,师爷看了这的地形说:“这正是巧了,从隧道出来,过江五里就是营地,中间隔着鬼见愁,就是鬼子跟上来,我们在鬼见愁设防,那是打伏击的极好地形,来多少灭多少,居高临下,石头,火都是兵,

爷爷说:今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天我和师爷过来再探探路,看看设防的地点,一切都得在入冬前准备好。

回到家里,天以擦黑,爷俩在叨咕不知道天翔他们扎样了,今天就到回来的日子了,不会出啥事吧,爷俩惦念着可谁也说不准,二爷说:“老爷子我想今晚我去西岗镇迎迎他们”,爷爷想了想说:“行,你把老嘎达带着,要是接不着,你到镇里去看看杜郎中和杜鹃,我听说这几天柳树沟那不消停,日本鬼子一个小队开到哪去清剿抗联,你打听打听,天翔他老姨那有没有事,我不放心啊,”二爷说:“我也是这个意思,那我一会就走,”爷爷说:“你把枪带着,一旦遇着事好应付”,二爷带着双胜留给他的二十响镜面盒子枪,告诉老嘎达把马喂好,太阳落山的时候二人悄悄骑马出了村子,二人骑马在山路上一阵狂奔,二爷骑着火龙跑的快,老嘎达骑的是小青马,不一会功夫就到了西岗山,山下就是镇子,二爷让老嘎达在树林里等着,连给牲口喂喂料,张二爷独自从山下穿过树林,来到镇子里,哎,有一阵子没来了,现在一看有些变样,街道的墙上,增添了标语,什么中日亲善啊什么共同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街道上人也少了,走路的人匆匆忙忙,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态,二爷一看这情况,就猜出八九不离十,准是日本人进来了,二爷急步,拐弯抹角超小路,来到杜鹃家,咣咣敲门,谁呀,里边有人问道,是我,来开门的正是杜鹃,杜鹃一听就听出来了,是公爹的声音,门开开了,二爷一步跨进院子,杜鹃赶忙把门关上,看到公公来了,惊喜的问:“爸你咋来了,有挺长时间没听到天翔的消息,杜鹃心里一直惦念着,二爷问:“你爹在家没,在家那,爸快进屋说:“杜鹃带着二爷来到东屋,杜郎中这时正在牲口棚子里,给乌云填料那,听到院子里,来人了,就大声问:杜鹃谁来了,杜鹃说:“老爹快来看,你天天念叨的老哥来了,杜郎中从牲口棚子里出来,一见是亲家,忙问,“你咋来了”,二爷拉着杜郎中的手说:“你还好吗?这些天我心总不落体,总觉得要出啥事似的”。

杜郎中把二爷拉到里屋坐下来,二爷就把天翔去黑龙山和山里建营地,打通隧道等一系列的事向亲家说了一遍,杜郎中说:“你早有点准备是对的,天翔今天能回来吗?二哥你还不知道那吧,柳树沟出事了,县城的小鬼子,一个中队在柳树沟闹通那,听说领头的叫小野少佐,这次是冲着抗联来的,听说老百姓给抗联的往山上送粮食,被当地的一个地主给告密了,告诉了他儿子,他儿子是留日学生,回来后给关东军当翻译官,他把这情况向小野汇报了,小野带着一个中队去柳树沟打抗联去了,现在情况不明,看来哪的乡亲要遭殃,听说这个小野是个杀人狂,特别是对待中国妇女更是惨无人道,变着法的祸害女人,在清河县以南的高家窝棚,他把全村子的人全杀了,女人是先奸后杀,就连七十岁的老太太都没放过,那个村子活着的没几个人了,二爷说:“这事我听说过,是有名的高家窝棚惨案,但我不知道是小野这个王八蛋干的”,哎我说老弟啊,天翔他老姨在哪,你说他家能出事不,他老姨夫可是和抗联走的很近,我想去看看,最好把他们接我那住一阵子,杜郎中说:“现在封锁消息,去柳树沟的大路都封上了,去不了,要去就得走小路上去”,去年我和杜鹃出诊去柳树沟走的小路,得穿过母松林,从这走骑马也得三个点,二爷想了想说:“我今天晚上是接天翔来的,他老叔还在山上看马那,要不我们去西垫道上迎迎他们,要是迎不着,我想就今晚去趟柳树沟,杜郎中想了想说:“二哥不是我拦你,此去有危险”,二爷说:“要是有危险那更得去了,不然天翔他老姨谁去救啊,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迎天翔他们,杜郎中说:“现在镇子里有些亲日派成立了什么协和会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我们不能在镇子里过,得饶过镇子,走,我和你们去,说着就准备穿上外衣和二爷出去,杜鹃在一旁看见忙说:“接天翔哥,我去,爹你在家”,杜郎中说:“我们都去吧,爹那马不够啊,你就放心吧,没事的,杜鹃回答着,二爷看杜鹃想见天翔的急却心情,也就不好阻拦了,便对杜郎中说:“老弟你就在家把酒烫热了,等我回来我俩喝两盅,天翔今晚能不能接回来还不一定,原定是今晚,要是情况有变化就接不到,我们很快就回来,说着就让杜鹃去到马棚牵“乌云”出来,爷俩牵着马悄悄地饶过镇子正街,从胡同穿过奔山上树林,老嘎达在哪正等得着急,心想,去了大半天还不回来,眼看天就要黑了,这时“火龙”扬起脖子打了一声响鼻,老嘎达上去拍了火龙一巴掌,叫唤啥,是看见乌云了,消停点,刚自言自语说完,就听山路上有人说:“老嘎达你出来吧,你看谁来了,老嘎达抬头一看说:“二哥回来了,哎呀那不是杜鹃吗?杜鹃在老张家人堆里,是人人都喜爱的,杜鹃不仅长得好看,还热心肠,凭借着自己高明的医术,给屯子里的乡亲看好了不少人的病,老张家人更是他挂在心上的,经常关心关心这个,关心关心那个,老嘎达的腿疼病就是杜鹃给治好的,杜鹃看见老叔在这,忙上前问:“老叔好,你还没吃饭那吧,一定饿了,说着从兜里掏出几个煮熟了鸡子,老叔你先垫吧垫吧,等接回天翔哥,咱们回家喝酒,二爷在一旁笑着说,“你看这丫头偏心眼,光给他老叔鸡蛋,不给我,我也饿啊”,杜鹃不好意思起来,忙说:“爸你还挑理了,我老叔的身板我知道,他一饿就心慌,我知道他这个毛病,才在临来时给他带几个鸡蛋的,可见杜鹃的心有多细,二爷说:“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咱们赶紧走吧,说着三人翻身上马,直奔西岗上南垫道下去。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马跑了一袋烟的功夫,二爷,勒住火龙停了下来,回头对着杜鹃说:咱就在这等吧,今晚要是能回来,他们走大道的话也就只有这条路,三人下马在路边榆树林子里把马拴好,三人靠在树坐了下来,二爷用眼瞄了瞄杜鹃,看着杜鹃心急火燎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急,想天翔走了一个礼拜了,说好了,最晚也是今天晚上到家啊,能出啥事了,正想着哪,就听南垫道上有车轱辘声,老叔站了起来说:“八成是他们吧”,二爷听了听感觉不对便说:“不是他们,要是两挂大车八匹马那动静要比这大”。

这时秀娟站起来往南看,边看边说:“爸你看是辆毛驴车,走的还很急”,不一会功夫毛驴车就来到了眼前,老嘎达走上去,拦住了小车,在车上蹦下一个老头,面目恐慌,一脸的汗水,二爷一看,认识,是柳树沟屯的王老蔫,家开豆腐坊带着老伴和儿子媳妇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孙子,以卖豆腐为生,儿子常年在外打工。

王老蔫下车后定神一看,哎呀这不是山嘴子张二爷吗?老蔫是我别怕,你这是干啥去啊,二爷忙问,老蔫见了二爷就像见到了亲人,上前拉着二爷的手喔喔的大哭起来,二爷问:“老蔫咋的了出事了?老蔫边哭边说:“二爷啊出大事了,柳树沟让日本鬼子占了,全屯子六七百口子这回要遭殃了。

二爷说:“前几天听说有一队鬼子去了你们那,没想到鬼子这么干,是乍回事啊?老蔫告诉二爷,事由王财主家引起的,他儿子在哈尔滨学校毕业后去了日本留学,今年夏天回来了,给日本关东军当上了翻译官。

在今年秋收时,山上抗联去屯子征粮,正赶上乡亲们给王财主家交租子送粮,王财主刚把粮入库,抗联的就来了,在王财主家拉走了三大马车粮食,结果王财主的儿子王无义知道后,和日本人说,柳树沟是抗联的老窝,还说抗联的补给和粮食都是从柳树沟屯运上去的,经他一说,日本鬼子急眼了,由清河县派来了一队鬼子百十来人,领头的是关东军住清河县小野一郎少佐,这家伙,他妈的不是人,是兽,跨着一把战刀是见人就砍,见女的就祸害,现在柳树沟是人间地狱啊,二爷啊房子给烧了,杀了不少人,老嘎达忙问:“老蔫哥你是扎逃出来的啊”,老嘎达啊我是捡条命啊,鬼子进屯时我刚好带我小孙子在屯东头,送豆腐回来,我忙把驴车拴在沟塘子里,领着孙子往家走,刚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就看一队鬼子拉着老伴和儿媳妇玉英往仓院赶,我和孙子立刻钻进柴火垛里,呆了一袋烟的功夫,从仓院里传来啪啪的枪声和儿童与妇女的哭嚎声,也有男人喊叫声,这时屯子里的大火烧了起来,越烧越旺,我一想不能回去了,逃出一个是一个吧,孙子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带他去冒险,这才带着孙子逃出来了。

二爷一听脑袋像爆炸一样疼,这鬼子真是作孽啊,天翔的老姨在柳树沟住,也不知道扎样了,想到这就问王老蔫,“老哥你打算上哪去啊”,老蔫说:“我的亲亲都不在当地啊,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上哪去啊”,二爷想了想,爽快的说:“老哥你上山嘴子我那吧,暂时住下,老嘎达你带老蔫哥回家,杜鹃你回镇里,我得去柳树沟你老姨那,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杜鹃一听急了,“爸你不能去啊,太险了,要不等等再说”,老嘎达也忙说:“二哥我看你不能去,哪日本鬼子疯了,去怕是有危险啊”,

你俩听着,我是非去不可,不要说了,你回去把这事告诉老爷子,天翔今天不回来,明后天准回来,到时我们商量一下。秀娟说:“爸你去我拦不住,你可千万注意啊,不要进屯子,在外围看看情况,不行你就回来啊,我回家告诉我爹一声,我今晚回山嘴子。二爷说那就这样吧,秀娟你和你爹一起来,你一个人路上我不放心,你们走吧我去了,二爷办事向来果断说一不二,翻身跨上火龙驹,向南一会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