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她才不过挪开半分,他的大手早已欺了近来,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叶清影又有些逃避的心情,伸手将他的大掌拿开,可是她才不过将他推开,他的大掌已经再次伸了过来,她推开一次,他便伸过来一次,直到她没了耐性,干脆赌气地任她将自己搂紧,将头埋紧在枕头里,躲开他的注视。
她就是怪他,怪他,这个可恶的男人,她苦苦追逐了这么多年,真正等来他的承诺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心底对他生出淡淡地怨意!
好累,好累,终于是等到她再也撑不住的时候,他才肯放下一切!
这个可恶的霸道的男人!
“小影。”
雷烈宠溺极了的看着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雪白的背颈,他的眸中尽是深情的爱意,“你在怪我么?”
叶清影闷哼一声,仍是埋得紧紧的,懒得理睬他!
“乖,跟我说话!”
他一把将她背着他的身子捞起来抱紧在怀里,不等她抗议,便已扳正她的小脑袋,让她与他对视。
“怎么了?”
他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小脸,极是温存地浅啄她的唇畔,“你在怪我么?”
他不提还好,他这样明知故问让叶清影委屈得眼眶又迅速积满了晶莹,摇摇欲坠。
“乖孩子,不要哭。”
雷烈明显很慌,他的大手捧紧她的脸,略有些笨拙地吻去她飞快滑落的冰凉的泪水。可是叶清影却越哭越来劲,直到一张小脸尽被泪水打湿,双眼红肿得像是两只可怜的水蜜桃一样,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烈。”
哽咽了一声,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烈,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再将我送给别人,我不是礼物,不是恩赐,不要悄悄将我再让给另人,烈,不要这样狠心。”
“你知道吗,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烈,我觉得我什么也没有了,我一无所有,这世上,除了一个你,我不知道我还有谁,我怕,我真的怕,我怕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要我,你不要不要我,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离开你。”
叶清影哭得很伤心,第一次,她这样软弱地哭倒在他怀里,“烈,我们一起,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等你的事情办完了,我们离开东京,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这样急切的求他,带她走!
她真是累极了,再也没有什么精力去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杀手,也不是一个坚强的朋友,更不是一个正常的养女,她不够杀手的残忍,她没办法让唯一的朋友开心,她还爱上了自己的养父,这样一个她,真是乱七八糟,难以理清!
所以,烈,带我走!
叶清影抹去面的泪水,重新搂住他的腰身,一张脸也埋紧在他的怀中,“烈,你答应我了对不对?”
她真是不敢去看他,不敢去看,不敢看他的脸,怕看到他面上的忧郁和迟疑,怕看到他脸上让她害怕的冷漠,怕极了。
“小影乖。”
头顶上,他的叹息声又响起来,“小影,我答应你,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带你回家!”
“真的么?”
叶清影像是听到世上最动听的话,立刻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他,她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眸中有闪亮的东西不确定的看着眼前完美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
“真的!”
雷烈再也忍不住,低笑一声,他突地压下唇,吻住她微张的小口。。。
她是真的再也离不开他了!
早晨的时候他说要去叫餐,她连他拨号的时间也不能和他分开,雷烈浅笑着抱紧她,任她像一只无尾熊似的缠紧他!
然后他竟然真的破天荒的一日也没有出门,她以为他也只是随口应承一句,却没想到他真的便没再提出门的事情!
除了黄昏的时候,他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
所谓奇怪,是因为他是避了她接听的,且,他说的是她听不懂的马来语,烈会讲四国语言,对这,她原先并不怀疑,只是他故意避了她接听,却是让她又有些不安。
仿佛,有什么事,就要发生,而他刻意的瞒着,不让她知道。
这样的未知令她抓狂,她无从猜测,无从估量,看到他渐渐走进她的高大身影时,她委屈地一把执起他的手,赌气的抠他的掌心。
“小影,不要害怕!”
雷烈一把将她扣紧在怀中,借以给她最大的安慰,“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
这样一句突然的表白,令她的心跳突地一乱,几乎是想也没想地点头抱紧他的腰!
她信他!
他亦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人!
她会陪着他走到最后,走到最后。。
夜凰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雷烈抱着叶清影,她已经睡着了,整个人无力地倚在他的怀里,而他亦是一脸深情的注视她的睡颜
这样一副景象令他惊讶且震惊,原来他亦有这样温存的一面,还以为,身为教父,他只懂冷脸操控生死,却原来,他亦可以这样温情!
看到夜凰进门,雷烈立刻就敛住面上的宠溺之色,转而是严肃冷然的目光!
“有什么收获”
“咳!”夜凰清了清嗓子,极是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他在外面生生死死为他奔波,他大爷悠悠闲闲坐享美人香,连一句关心的面子话也不讲,就直奔主题,咳,真是,真是那话怎么说的,有异性,没人性!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差不多也来了!”
夜凰清了清嗓子,施施然在雷烈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那他呢?”
雷烈立刻紧追,一刻也不让他得闲。
“他嘛,他当然来了,我想他现在正在数着日子过,等你现身呢!”夜凰白了他一眼,好歹送了一口茶水喝下!
“快了,他的时日无多!”
雷烈抿紧了薄唇,鹰眼里尽是肃杀,“曦曦呢,她怎么样了?”